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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多女少不只是竹刻這一行的毛病,有毛病就得治。
「那代表不了大多數。」梁晟依舊嘴硬,固執地像頭蠻牛。
「您怎麼還不明白呢?有一個人吃螃蟹,才會有人知道可以去吃;有一個女孩兒把竹刻做好了,才會有更多的女孩兒知道自己是可以選這一行的。」
梁舒想做的事兒有很多:辦學校、錄網課、收學生、開展覽。這些東西並不夠獨特,甚至所有入行的竹人都會有過。
但就因為她是女性,一切夢想就變得高不可攀起來。這到底是她天方夜譚,還是其他人以宮笑角呢?
「同理,有一個籍籍無名的竹人辦起來展覽,才會有更多的竹人去嘗試;有一個展覽願意展出無名氏的作品,才會有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有非常非常有意義的。」
徽州竹刻不只是一家姓氏的手藝傳承,更是一方水土歷史底蘊的傳播。
宏觀地看,她選擇了徽州竹刻,也不過在縱橫五千年的歷史長河中舀起了一瓢。
但只有舀起了這一瓢,讓大家都嘗到這水的甘,才會有人願意加入繼續,讓這水滾滾向前,永不停歇。
梁晟是什麼感覺沒人知道,反正偷聽的魏宇澈聽得那叫一個熱血沸騰。他耳朵貼近門玻璃,甚至悄悄地擰門,開了條縫。
梁舒繼續說:「我會在比賽上拿第一的。」
梁晟打擊她:「別太樂觀。就算拿了第一也說明不了什麼。獎項並不等於能力,更不等於以後的路就會一帆風順。」
「不,我要證明的不是自己的能力。我要證明的是我喜歡竹刻,我再也不會放棄它。」梁舒眸色清澈。
幾年前那個賭氣不願意繼續做竹人的小孩兒,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裡蛻變完整。她有了更堅定的信念,更嚮往的目標,並且願意上下求索。
梁晟不再看她,說:「既然你不願意聽勸,那就自己去闖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兒,只要別餓死就行。實在要餓死了,給我打電話,我每個月養老保險金還能支援你一部分。「
梁舒臉一黑:「你瞧不起誰呢?」
魏宇澈急了,只恨不得自己出去,代替這倆情商負數的人發言。
就這種溝通方式,怪不得心結了小十年還沒好呢。這不是純屬找事兒嗎?
可是他不敢再怎麼想衝動,理智還是在勸他且慢。
這要是被梁晟發現自己也在這兒,那就不是簡單的爭吵問題了,可能會上升到倫理高度。
「隨便你。」梁晟半晌丟下這一句,又別彆扭扭地說,「順便,你跟老魏家孫子怎麼回事兒?」
梁書裝聽不懂:「什麼?」
「你不知道?」梁晟眉頭一擰,「他跟我說,你們倆快好了,因為我,所以沒好上。」
梁舒一愣,可算是明白了這幾天他對著魏宇澈沒有好臉色的原因了。
這任誰家家長聽了都不會有好臉色吧。
「那你覺得他怎麼樣?」梁舒沒否認,順著問。
梁晟哼了一聲,「我覺得有用嗎?」
「說說看嘛,我尊重你的意見,也興許會採納呢?」
「不是很聰明,也沒個正經工作。但跟你知根知底,對你也像是認真的。」
魏宇澈心底無聲吶喊,什麼叫像是啊,他簡直不要太認真好嗎?
梁舒說:「人家當老闆的,怎麼沒正經工作了?」
「我還沒說兩句,你護上了?」
梁舒道:「你繼續。」
梁晟想了想說:「從小看著也不大聰明,還淘氣。」
「小孩子誰不淘氣的?人家後來不也上了蔚大了嗎?」
「他還整天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