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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他這心思一歪，手上動作也歪了。小寶兒&ldo;呀&rdo;地一聲，呆呆看著碎了形狀的陶胚。

&ldo;小少爺，對不起。我太笨了。&rdo;

&ldo;你是真的笨，我親自教你都學不會，你這是豬腦殼嗎?&rdo;

方亦安咣嘰敲了她一下小腦門，上頭頓時也沾上了泥土，活像個精緻的泥娃娃。方亦安指著她哈哈大笑，小寶兒咬著粉嘟嘟的唇，委屈得不得了。

好容易才將陶胚成型，接下來便是上釉。這事兒可不敢勞煩小寶兒打下手了，方亦安只得自己來。

他依著在自家作坊裡見過的工匠的樣子，和在書院裡練出來的本事，將瓶身濃墨重彩地畫著。小寶兒在旁邊一直拍手叫好：&ldo;小少爺!你的畫工真是越發進步了!&rdo;

方亦安洋洋得意，但面子上還是要保持矜持：&ldo;這算什麼，將來我的丹青，必都是傳世之寶，你信不信?&rdo;

小寶兒歡呼：&ldo;我信!&rdo;

書奴和墨奴在屋子那頭彼此翻著白眼說：&ldo;這種話，也就寶兒妹妹會相信了。&rdo;

方亦安的本意，是要用&ldo;畢生所學&rdo;，做一尊青花花瓶。他用了上好的蘇麻離青為釉，在瓶身上繪製出一雙龍鳳。雖比不得父親所選那隻花瓶做工精緻，氣度高貴，卻是別有一番深意呢。

方亦安微微一笑，為自己的小心思感到得意。

臨近夜幕，釉彩終於上制完成。方亦安心滿意足，正逢父親派人來找他，便擱下花瓶，換了乾淨衣裳去了。

方文衍正在書房等他：&ldo;你又去做什麼了?一整天都不見人影。我讓你記的東西，你可都記住了?&rdo;

不就是那些個奉承話麼。方亦安一邊腹誹，一邊答：&ldo;都記住了。孩兒今日去後院裡，親手為太子爺燒制一件瓷器，略表心意。&rdo;

方文衍滿意地點頭：&ldo;不枉我這些年對你的教導。你能有這個心思，也能早早出息了。只是你手藝不精，不要勉強，莫在太子爺跟前鬧了笑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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