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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張彧給她打了個電話，然而吞吞吐吐，只說了些不著邊際的。眼看會要開始，夏蟬掛了電話。

秘書室十幾人，挨個匯報工作。賀啟華很少說話，偶爾點評兩句。

很快到了夏蟬。

夏蟬照實回答，說到最後，稍有猶豫。

賀啟華聽完，看她一眼，&ldo;沒別的了？&rdo;

夏蟬答：&ldo;有一件事。&rdo;

&ldo;說。&rdo;

&ldo;昨天香港的攝影師何厚照先生也來參加酒會了，我派出的接機人員沒有接到何先生……&rdo;

賀啟華看她，&ldo;那最後誰接的？&rdo;

夏蟬頓了頓，&ldo;賀顧問。&rdo;

賀啟華沉默片刻，沒再接著問夏蟬，&ldo;下一個。&rdo;

夏蟬暗暗鬆了口氣。

開完會，夏蟬給張彧去了個電話。

張彧忙問：&ldo;夏蟬姐，我是不是得收拾收拾準備滾蛋了。&rdo;

&ldo;哪有這麼嚴重，&rdo;夏蟬四下看了一眼，&ldo;這事兒，如果別人提起，你咬死說我們派了人接機，只是沒接到，因為小賀總搶先一步。&rdo;

&ldo;那我那個同事要是說出真相……&rdo;

&ldo;他識相點就把這事兒永遠咽進肚子裡去，這麼低階的錯誤，他自己先得捲鋪蓋滾蛋。&rdo;

張彧應下。

&ldo;這樣的人，你今後少與他共事。如果真是忘了，這樣的工作能力，保管幹不了半年；如果是故意的，那更加愚不可及。&rdo;

夏蟬念及張彧剛進公司，不免多囑咐了兩句，然而轉念又想，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哪有什麼資格替別人指點迷津。

下班前，夏蟬去給賀啟華送檔案。

她沒急著走，立在大班桌前，幾分躊躇，&ldo;賀總，我能不能耽誤您幾分鐘時間，有事想請教您。&rdo;

賀啟華頭也沒抬，&ldo;說。&rdo;

夏蟬又說：&ldo;是私事。&rdo;

賀啟華抬頭看她一眼，端過手邊的咖啡杯，淺啜一口，&ldo;說吧。&rdo;

&ldo;我想買輛車，想請賀總幫我參謀參謀。&rdo;

賀啟華似起了幾分興趣，&ldo;想買什麼樣的？&rdo;

&ldo;效能穩定安全的，其他倒無所謂。&rdo;

&ldo;什麼價位？&rdo;

&ldo;三四十多萬。&rdo;

賀啟華笑了笑，&ldo;那你找錯人了，我對這價位的不瞭解。&rdo;

夏蟬點了點頭，&ldo;好的，耽誤您時間了。&rdo;

一週後，夏蟬週末早起，去4s店把車提了回來。

新車，皮革還帶一股新鮮好聞的羶味。夏蟬去年拿的駕照，然而真正上手沒幾回，坐上去頗覺忐忑，心裡發慌。眼看時間還早，她便打算找個人少的地兒練幾把找找手感。

一路開到沿海郊區，風裡漸漸吹來海水的鹹味兒。

夏蟬開了一路，膽子稍大。正迎風往前，腳踩在油門上一點點增加力道，忽聽副駕上手機震了一下。

夏蟬松油門踩剎車，把車停路邊，摸過手機一看，賀槐生發來的資訊：車你提了。

夏蟬回：提了。

賀槐生：在試車？

夏蟬：是。

賀槐生：怎麼樣？

夏蟬：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