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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自己認為應當維持至程度的節制。」

他嘆口氣，「吃頓飯而已。」

我只是賠笑。

「那男孩子福氣真好。」

我不忘恭維他一句：「閣下魅力驚人，不得不小心防範。」

他也笑。

其實是因為談不攏。

有空情願留在家中把毛巾取出漂一漂白，把掉下的鈕扣fèng好，到超級市場研究新產品，或是與他出去吃上午茶。

我們一人帶一本書，各由各看，並不急於談話，熱戀中男女認為感情如此冷淡必然已進墳墓，其實相處日久心中已有默契，毋須急急交待，是另一種境界。

我帶的書有關心理學，有一項測驗，回答百來個問題，可以探測汝與配偶是否相愛。

我自備鉛筆，做完測驗，答案是：你深愛對方，如果對方感覺相同，相信你們可以白頭偕老，你忍認，為他著想，並且尊重他，恭喜。

我，愛他？

偷偷看他一眼，可能嗎，深愛他？一切不過日久產生份關切而已，因為他從來不玩花樣。

他忽然抬起來，問：「笑什麼？」

我連忙收斂笑容：「你從來不買東西給我，從來不帶我去地方。」

他笑，伸手過來放我手中，「？」

奈他什麼何？不知多悶。

家裡裝修，令人感慨萬千，把屋子都住舊了，我們真的在一起已不少時間，弄他那一邊時，他搬過來我這邊住，弄我這一邊，我搬過去他那邊睡，裝修工人傻了眼，不知我們兩人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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