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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但白夏知道他們平時忙得很,尤其是節假日的時候,別人下班他們上班,一點都不輕鬆。白夏也不好意思讓她常抽時間來看自己。班上好多人都和他一樣不是本地人,別人能照顧好自己他也能的。
白夏低著頭沒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李嘉樹的離開打破了他的所有計劃,讓他的一切都偏離了軌道,除了高考。
&ldo;你會責怪嘉樹嗎?&rdo;
白夏一愣,他怎麼會?
涵子看到他的表情暗自鬆了口氣,卻什麼也沒說。
&ldo;中午還沒吃飯吧?&rdo;涵子像是再問他,又像是在給自己餓了找藉口,隨手指了旁邊的一家,&ldo;這家看起來不錯。&rdo;
雖然白夏在這裡上學已經一年多了,但他卻從未注意過這家店,他倒是不餓,不過天冷是真的。
其實涵子來不是因為李嘉樹,是因為季青。
涵子抿了抿嘴,似乎有些難以啟齒,&ldo;小夏,我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但肯定是季青的問題,我已經警告過他了,要是他還想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rdo;
白夏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那件事,恍然抬眼看她,是季青跟她說了嗎?那李嘉樹是不是也知道了?
涵子看他蹙在一起的眉頭,心裡不是滋味。
初次遇見李嘉樹和白夏的那天涵子正好和季青在一起,是在一條很擁擠的街上,滿大街都是來來往往的人,但是兩個人都怔住了。
是年年嗎。季青看著有說有笑的兩人道,他眼睛裡有淚光,但馬上拿手去擦,害怕這是個幻覺,一眨眼就不見了。
涵子也愣了,她知道那不可能是季年,但是她沒辦法說服自己移開眼睛,太像了。
她和季青像兩個跟蹤狂一樣盯著白夏,她甚至感覺到季青幾次想上前攔住他們,涵子不得不阻止他,在距離十幾米的地方默默跟著,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某個小區裡。
&ldo;他的精神出現了很大問題。&rdo;涵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ldo;跟他弟弟季年的事有關。&rdo;
白夏記得,他不可能會忘了的,那天季青把他壓在身下喊的就是那個名字。
季年去世那年比白夏現在還要小一歲,十五。
他是個很優秀的人,從小就開始彈鋼琴,十歲的時候已經拿到了國際大賽少兒組的冠軍。他是全家的寵兒,每個人都把他放在手心上捧,包括季青。可是小小的季年一點都不驕傲,反而比其他同齡人懂事得多。涵子和季青算是髮小,季年很小的時候就跟在她後面一口一個姐姐,叫得人歡喜得不得了,任誰都想在他臉上親兩口。
季青的父親早年經營一家娛樂公司,母親是個歌劇演員,標準的音樂世家,兩個兒子自然遺傳了他們的優秀基因,在音樂方面表現出超常的天賦。
&ldo;他真的是個很好的孩子。&rdo;說著涵子眼睛已經是含淚了,她說的是季年。白夏默不作聲地把紙巾遞給她。
出事那天季父和季母都出了遠門,季青下午有聚會,早早就走了,走的時候季年還躺在床上睡午覺。下午季年給他打了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家,季青聽到他那頭有鋼琴的聲音,說晚點回去。
可是當他晚上回家的時候,門是開著的,燈是暗著的,房間是凌亂的,他的小王子躺在血泊中,白皙的身軀不著一絲一縷,身上只有大塊大塊紫青的痕跡。
季青站在那裡動都不敢動,他害怕自己觸控到的是一片冰涼。
人是救回來了,只是救回來的是肉體,走了的是靈魂。季年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會笑的季年了。他有時候脾氣暴躁到整個屋子都要遭殃,什麼都砸;有時候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