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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出輕呼。
不料身側立刻響起回應。「不會在這裡,這只是作前期準備。」
聽到熟悉的聲音,解憂心口「突突」急跳。
這幾天她總是下意識地避開他,以免想起那天在荒原與他手心相觸、四目相望的一幕,而他似乎也有同感,因為他也沒再主動接近她過。
忽然聽到翁歸靡的聲音,她感到既興奮又慌張,雙目直視著前方,茫然地問:「那會在哪裡呢?」
「喀拉湖谷地。」翁歸靡彷彿沒發現她侷促不安,徑自走過來,雙手撐在她身邊的木欄上,望著歡騰的景象。「很快就要到秋分了,朝陽的谷地在冬天會比較暖和,在那裡,它們會得到很好的照顧和馴化。」
聽他說到秋分,解憂想起剛到這裡時,他說過「秋分返回赤谷城」的話,不由暗自一驚。「那麼說,我們也要離開這裡了,對嗎?」
「沒錯。」他微笑著輕聲說:「我以為你再也不會看我了。」
他的聲音在紛亂的馬嘶人喊中幾不可聞,但因為靠得近,解憂聽得很清楚,立刻紅了臉。「怎麼可能?」
她臉紅的時候真美,白晰的肌膚更加晶瑩潤澤,雙眸也更加澄澈明亮。翁歸靡逗她似的問:「那過去幾天算什麼?我可不記得你有看我一眼,你在害怕什麼?」
怕?他說對了,她確實在害怕,怕自己的心會遺落在他身上、怕自己因此辜負皇上的希望、怕為他惹來災難!
然而最後這一怕,讓她本來漲紅的臉忽然刷白。她轉開臉,鬱郁地說:「我沒有害怕什麼,是你忙著收拾獵物、忙著為外國使節送行,沒有留意。」
翁歸靡注視著她的眼睛,為那裡面的惶恐和仿徨感到心痛。
他想抱住她,給予她安慰,可身邊的吵鬧提醒著他,他無權提供那樣的溫情。
跟隨她的視線轉回圍欄內,翁歸靡低沉地說:「公主說得對,是我忽略了。公主不必害怕,等送走野馬後,我們也將返回赤谷城,吾王一定等得心焦了。」
他說的是雙關語,為的是安慰她。
解憂沒說話,她不相信,也不期待翁歸靡會等她等得「心焦」,她只傷心再也無法與翁歸靡,像真正的好朋友一樣相處。
「手上的傷好了嗎?」翁歸靡問,視線落在她緊緊握著木欄的手上。
「好了。」
「翻開手掌讓我看。」
解憂身子一僵。「沒必要。」
「有必要,翻過來!」翁歸靡的口氣顯示如果她不照做,他就要親自動手了。
解憂不喜歡他這種強焊的態度,可大庭廣眾之下又不能發作,只好猛地把手掌翻過來,攤開在木欄上。「看吧,可不許動手!」
果真有公主架勢!她氣鼓鼓的動作和嚴厲的語氣,惹得翁歸靡輕笑出聲。
俯身看了看她的手心,他滿意地說:「恢復得不錯。」
解憂忙把雙手收回,瞅著他,盈盈笑意中帶著幾分挑釁。「大祿忘了,我是路邊的絨球花,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麼!」
看著她終於不再逃避的明亮雙眸,翁歸靡暢快地笑了,笑聲融入圍欄內外的馬嘶人吼中,帶來更多的笑聲。「很好,請公主保持這樣的精神,它會讓你在草原的風雨中傲然不倒!」
說完,他笑著往不遠處的氈房走去。
解憂望著他晃動的雙肩和闊大的步伐,發現自己竟然跟著他笑了,而那些堵在胸口的鬱悶之氣,也隨之消失。
隨著生活習慣與語言障礙的逐漸突破,解憂越來越渴望擁有一匹天馬。
她陪嫁的車隊所駕馭的馬,都不是天馬,而且數量十分有限,因此她開始尋思著要為自己和馮嫽、芷芙各買匹天馬。
當她說出自己的打算時,立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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