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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你不該此時回來的。」
在場也就胡大仁最淡定,大手一揮,安慰道:「我說,咱就別操這麼多的心了,天塌了還有高個子的頂著呢。」
「可是我們就是那群高個子啊。」王蘭花躲在於淼渺身後弱弱地接了一句,再次縮回頭,心裡升起一股難受:「控夢圈本就人少,最近夢魘世界各種出問題,損失了一大半控夢師,目前還能主事的組織,不是被夢魘局招籠,就是被迫解散,也就我們還強撐著了。」
黎罌嘆了口氣,拍了拍王蘭花的肩安慰,對蘇瑾道:「上次胡大仁和喬無猜進了個黃字夢魘,差點沒出來,無怪蘭花消沉。」
蘇瑾以為離開後大家都能相安無事,確沒想到事情反而越發嚴重,不由深吸了口氣,脫力般靠在牆上,他一直都感覺有一雙無形地手在推動著他,哪怕他逃到了天外,也避免不了宿命的指引。
冥冥中似有所感,但蘇瑾總是下意識忽悠了那股直覺,只想渾渾噩噩地混日子。那雙幕後之手讓人安安穩穩混了五年,終於忍不住了嗎?
「誰是蘇相衣的家屬?」
此時相衣已經做完了其他各項基礎檢查,躺在小床上被推了出來,護士見蘇瑾舉手走來,便對他道:「並沒有檢查出任何情況,如果想讓他留遠觀察的話,請到前臺辦理手續,當然,你們也可以抱著孩子回去了,有後續狀況隨時可以來找向醫生。」
本來蘇瑾想讓相衣留院的,但他想起相衣似乎沒有在這個世界過戶,就取消了這個打算,回到基地什麼都有,也沒什麼區別,乾脆直接請個家庭醫生好了。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幸苦你們了。」
蘇瑾將一直沉睡的相衣抱在懷裡,有種白跑一趟還惹上許多麻煩的鬱悶感,相反王蘭花等人就十分高興,一會問問他孩子抱累沒,也想要抱一抱。
回到基地後,將孩子留給黎罌照顧,蘇瑾擔心家裡的傻大個,透過固有的渠道回到了臥龍村,一開啟門見傻大個還好好躺在床上,連姿勢都沒變一下,瞬間放了心。
他或許很早之前就察覺到傻大個就是虞祭,但從來不願去細想,條件反射般將那些想法拋到腦後,有時候彷彿會從傻大個身上看到虞祭的影子,但很快他就會勸誡自己只是眼花,就像是受盡傷害的刺蝟,裹著小小的身子,再也不願去接納美好。
逃避並不是解決的辦法。
他曾經對一位名叫安琪羅的混血陷夢者說過這句話,但其實那隻不過是他自己都無法完成的勸慰。
因為自己做不到,所以無比渴望其他人能替他做到。
蘇瑾放輕腳步走到床邊,趴在床沿看著沉睡中那張雄雌模辯的容顏,一時手癢撩了撩蓋在眼瞼上濃密的睫毛,心思百轉千回,第一次見虞祭的時候,他也是沉睡在一張大床上,像個冰冷的睡美人。
雨季的冷風將窗戶吹得啪啪響,在催眠的樂曲中,蘇瑾以這樣的姿勢趴在床沿睡著了,再醒來時已經是午夜時分,他迷迷糊糊地伸了個懶腰,出去熬藥,希望能早點將虞祭虛空的身體補回來。
餵完藥,蘇瑾正要離開,想了想佇足拿出紙墨留了張紙條說明去處。
等蘇瑾走後,原本久久未醒的虞祭,慢慢睜開了湛藍色的眼,他原本化身傻大個的形象也慢慢變化,一頭如水銀般的白髮傾瀉而下,面容由黝黑憨厚褪變成了俊美無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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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地,在三樓都能聽到王蘭花的哈哈大笑聲,迴蕩在整座別墅裡,瞬間掃蕩了蘇瑾心裡尚存的那絲寂寥感。
「蘇哥!」見到蘇瑾下樓,王蘭花立馬撒開腳丫子奔了過來,興沖沖道:「剛剛黎罌去調查了一下相衣的靈魂波動,從中找到一些線索,想必很快小相衣就能醒來了!」
「什麼線索?」蘇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