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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雖然已經建立兩百多年了,但對於人均壽命一百五十歲的帝國居民來說,這個國家也才初初建立一個世紀而已。
當然對於平均壽命二百多年的獸人和魍魅鬼來說這個風雨飄搖之中建立的帝國就像一個軟弱可欺的稚子幼童,誰都想上來咬一塊兒肉分一杯羹。
大概也正是因為這些年異類時不時的入侵騷擾邊境不穩,軍政兩部才能擰成一股繩,一致對外。
所以兩人婚假第四天就不得不開始居家作業,遠端指導工作安排。
賀溪南這邊和馳狼內部的高階幹部視訊會議正是關於獸人一族近期屢次偷入西南邊境燒殺擄掠的一系列惡性行徑的解決方案。
賀溪南看著光幕投影中那些獸人肆意虐殺平民戕害人類幼兒的種種惡性,陷在陰影中的眸子泛起嗜血的兇光,指尖卻閒適的敲擊著桌面。
畫面戛然而止,另一個鏡頭中的一眾軍官都屏息以待靜靜等著賀溪南的指令。
跟的賀溪南久了,這些人自然都知道自家統帥大人現在這幅表情是生氣了。
賀溪南嘴角勾起,但冰晶般的眸子裡卻沒有一絲笑意,他的視線在各個定格的畫面裡逡巡,猶如閻王點名般說道:「畫面甄別力求最清晰,這些野獸既然這麼喜歡別人的家園,那就讓他們長眠在這兒好了,野獸養不了,幾捧灰……我泱泱帝國還是放的下的。」
對面一眾軍官唰的起身,面向鏡頭行禮,「遵命!」
而另一邊剛處理完軍務的陸君硯卻收到了一位不速之客的光腦連線請求。
猶豫了一會兒陸君硯還是認命點選了同意。
現在的他實力微弱,還不足以和皇儲對抗,只能虛與委蛇。
是語音連線,楚時的聲音隔著虛無的網路傳了過來。
「少尉,聽聞馳狼要出兵西南邊境。」
陸君硯墨眸一沉,裝著驚訝的問道:「西南出什麼事了?」
對面的楚時漫不經心的說道:「一些雜碎見著他幾年沒露面了,想著來試探試探他是不是還活著。」
陸君硯:「少帥的威懾力這麼大?」
陸君硯在楚時面前稱呼賀溪南需要叫「少帥」,這是上次見面時他總結下的經驗。
他總感覺楚時對待賀溪南的態度有點奇怪,說他算計賀溪南吧,這人話裡話外都透著一股尊敬,甚至身邊的人都要敬稱賀溪南一聲「少帥」,但說他敬重賀溪南吧,楚時又時時刻刻惦記著要收走賀溪南的兵權。
「嗯,那些蝦兵蟹將是故意來刺激他的,就是想看看他還在不在。」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獸人一族的首領也是個有些腦子的,最起碼還知道忌憚賀溪南不能貿然進攻,而是送了一些「炮灰」過來。
他們多少也瞭解一些賀溪南眼睛裡容不下沙子的性子,知道西南邊境被犯定會親自出面把他們打回沙漠裡去。
陸君硯覺得對方大機率覺得賀溪南還活著,所以才會採取這麼保守的方法試探,大概也是怕動作太過激怒了賀溪南這位煞神。
對方那位獸人首領大概想著要是賀溪南還活著他就推這些替死鬼出去平息賀溪南的怒火,然後再回沙漠裡蝸居幾十年,賀溪南多年來精神力暴走是星際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實,且看誰先熬死誰。
楚時頗有些得意忘形的笑了幾聲,「真是愚不可及,自以為掌握了那人的脾氣秉性,實際上只是一個可憐的井底之蛙。」
賀溪南生平最恨什麼——姦淫擄掠,這些蠢貨一出手就佔了三個,還妄想最後搖尾乞憐和平解決,怕不是白日做夢呢。
「就看看這次賀溪南會不會一怒之下滅了小小的獸人一族吧」!
陸君硯在電話這頭聽著楚時與有榮焉的語氣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