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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南:「嗯。」
片刻後,兩人走到了下山的地方,圖南直接召出了自己的長劍,讓它漂浮在他們兩人的身前,而後,他回身,面對楊枝,在她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身,踏上了劍身,他的腳剛踩上去,淡藍色的劍便如飛矢般疾馳而去,一路風聲如嘯。
楊枝被他抱得格外不對勁,她不習慣被人抱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圖南抱她的姿勢是不是有些奇怪,和她多年前抱他的姿勢一模一樣,一隻手放在後背,另一隻手箍在腿根,她就坐在他的胳膊上,像個小孩子。
她一貫知道他已經長大了,但這種角色倒置還是讓楊枝覺得有些微妙,雖然在高空中,但她也忍不住地掙紮了一下:「你把我放下來,我可以站著。」
大概是報復吧,圖南乾脆利落地拍了她的後背一下:「別動。」
楊枝:「……」
還好沒有拍在過去她拍的那個地方。
拍完之後,圖南語氣平淡地補充:「我不放你下來,萬一你突然疼起來,掉下去怎麼辦?」
他說的也對,楊枝不再動了,抓緊了他的肩膀。
圖南被束起的長髮被風吹著,有些髮絲被吹到楊枝的脖子那裡,撓得她很癢,她不想管它們,但飛了一會兒之後,那些柔順的髮絲好像被吹得太亂了,她看不下去,只能勉強騰出一隻手,五指做梳,順他的頭髮。順著順著,楊枝停下了動作。
太親近了。
不知道為什麼,今日圖南給她的感覺和往日格外不同,他們好像太親近了,就像回到了很久之前。
她隱隱地覺得不真實。
等他們到達集鎮的時候,天色還早,圖南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個單子,便開始領著楊枝到處買東西。
等到所有東西都買完,剛好已至傍晚,他們索性步行至餐館吃飯。
剛一進門,就被迎面而來的喧鬧氣息吵到了,一個穿著新做綢衫的中年人對他們喜笑顏開地拱手:「今日我家娶媳,包下此店作為招待,進門的都是賓客,請上座。」
像這樣的喜事,掉頭就走反而不美,兩人對視一眼,便走了進去,喜宴分了男桌女桌,兩個人挑了不同桌但剛好相鄰的位置落座了。
吃到一半,剛剛那位中年人端著酒杯到圖南那桌敬酒:「非常高興各位能來到此地和我一同慶祝小兒的婚事,大家同飲一杯酒,祝我兒和我兒媳兩人和和美美,白頭偕老!」
大家都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楊枝偷偷地看,發現圖南居然也跟著其他人喝了杯酒。
他之前喝過酒嗎?
不會喝醉吧?
楊枝又開始擔心。
果然,世上的事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倒黴的事情只要人敢想它就敢出現,沒過多久,圖南那邊就出了一個小狀況。
楊枝只聽見那邊幾個人在隨口說著「只有夫妻才能恩恩愛愛白頭到老」這樣的話,而後,圖南就非常莫名其妙地插了進去,話語不清地說:「誰說的,我和我姐姐也能白頭到老。」
他剛說完,那幾個人沉默了一刻,過了一小會兒,才有人問:「你有毛病?」
楊枝:「……」
那人又說:「誰想和自己姐姐白頭到老啊?」
他這一問,圖南就開口了,聲音裡含著醉意還有一分理所當然:「我!」
那個人大概也看出來圖南醉了,嘖了一聲,沒和他正經理論,只是開玩笑說:「你已經當鰥夫不娶媳婦,你姐姐可未必想當寡婦不嫁人。」
楊枝聽見圖南哼哼唧唧的大概又想說什麼了,她立刻站起身來,走到圖南身邊扶著他,對周圍人賠了一笑,然後就逃跑似的帶著圖南離來了。
離席之後,見圖南醉的臉上薄紅,楊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