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昨日漫步者(第2/3 頁)
望的時刻。”
“的運轉方式就是數學推演,它會將每一個人的經歷轉化成各種數學題,解答得越多越準確,得到對方的經歷記憶就越是清晰完整。”
少年眼裡閃過一絲掙扎:“我不想有這種能力,但須構是無法被切割的,它不斷催促我,繼續去捕獲、去搜尋其他人的昨日經歷。”
“那些恐怖、絕望、無助、痛苦、憎恨的片段,讓我難以呼吸,睡覺時渾身發抖。”
“但我無法讓它們不靠近,因為我停不下來,短時間還能控制自己,時間一長腦子裡那傢伙就會接管我的身體……”
馬丁若有所思。
原來人體內的須構序列覺醒,是這樣一個過程。
先是慢慢影響意識和行為,再區域性接管意識,最終將宿主一點點推入天使化的程序。
“託比,你只要知道名字,就能推演出所有人的特殊時刻嗎?”
“我只能寫一些亡者的名字。”
少年解釋說:“只要寫到尚在人士的人的名字,他們就會發現,每個人的記憶都是被各自保護的,我沒法撬開活著的人的記憶之門。”
“可能是我太弱了,能看到的僅僅是死者的經歷,腦子裡那個聲音說,我以後是可以看到活人的經歷的。”
馬丁一聽。
這和自己的聖遺物倒是有幾分相似。
不過仔細想想,兩者又有很大差異。
託比能漫步到死者的過去,是因為他現在的須構能力僅限於此。
的核心是推演,的本質是死亡迴響,只是彼此在某些時候會產生交集。
馬丁放下手裡的鉛筆:“須構序列是什麼時候開始生效的?”
“我八歲那年……”
託比臉上顯出一絲痛苦和恐懼:“波比被鼠人抓走了,那天我和他在外面遛狗,鼠人突然出現,抓走了他。”
“沒有抓你?”
“沒有,鼠人只是對我狂笑,它們尖銳的嘴巴讓我害怕,我喊不出來,站在那裡大腦一片空白……”
少年雙手抱著頭,彷彿這一段記憶讓他很難面對:“後來波比死了,他的手掌和耳朵被送了回來,野外只找到一些零星的骨頭。”
“我從那以後就開始天天做噩夢,幾乎無法入睡,忽然有一天,我看到了波比。”
“他就站在那裡,非常痛苦,他的手被人砍了下來……”
託比手指抓扯著頭髮,聲音發抖。
他努力讓自己將這一段繼續敘述下去:“我看到波比在痛苦地哭喊,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高大的黑影,周圍都是鼠人。”
“鼠人說‘要怪就怪你的父親,羅謝爾不同意,我們就送他一隻手,繼續拒絕,我們再送他一隻耳朵’。”
託比身體發顫,粗重的呼吸聲讓他說的話很不連貫。
可他彷彿下定了決心,用顫抖的聲音說:“我看到,波比被鼠人活活吃掉,他一直在哭,在求饒,但沒有人管他,鼠人們把他啃得一點不剩……”
少年大口大口深呼吸,口中的海枯石都差點掉落出來。
他這時候已經眼淚鼻涕一大把,眼睛發紅。
“擦一擦,喝點水。”
馬丁遞給他紙巾。
託比用紙擦了擦臉上的液體,手捧水杯小口吞嚥,好一陣子後才平復了呼吸:“就是那時候覺醒的,它給我看那些片段,讓我做題來繼續解鎖。”
“最早的時候,我想要搞清楚,到底是誰殺害了波比,我想要報仇。”
“後來不斷練習下,我終於看到了,看到了那個高大黑影的臉。”
“他戴著一副鑄鐵面具,穿著大衣,就是他對鼠人下達了那些冷酷兇殘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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