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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小姐。」代表鄭重道,「我得提醒你,他昨天在審訊室差點傷害到你,之前的相助也別有目的,我想不到你有什麼理由一定要見他?」
他一直隱約覺得這個女孩和裡面的男人關係匪淺,不像是隻有兩面之緣,現在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她好像很擔心那個男人的安危?
「舒小姐,如果你有其他難言之隱不方便同我們說的話,或許可以透過你的家人傳達。」他說完微抬下巴,舒意順著視線看到身後不遠處靜靜等待的梁嘉善。
她搖搖頭,陷入一種別無選擇的低落當中。坦白,無異於將他推入另一面深淵,可不坦白,這一走他們還要機會再見嗎?
「我們幾點的飛機回去?」
梁嘉善說:「七點,和你的朋友碰頭後就要出發了。」
舒意看了眼手錶,四點多,還有一會兒。她邊走邊往回看,沒能與祝秋宴告別,心頭盤旋著說不出的忐忑,正要收回視線,卻冷不丁撞上一道深沉的目光。
是昨晚和她攀談的男人。
他和同伴一路低頭往前走,在經過崗亭時,值守的邊檢沖他們點了點頭示意,沒多阻撓就將他們放走了。
舒意不自覺捏緊拳頭。
「走吧。」見梁嘉善沒有反應,她抬頭望過去:「怎麼了?」
梁嘉善回過神來:「哦,剛才看到一個人,好像有點熟悉。」
舒意追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兩個男人經過崗亭,穿過了馬路,漸漸消失在蒙邊馬路林立的鋪面間。
「是你認識的人?」
「不清楚,也許看錯了。」梁嘉善說。
梁嘉善陪同她走完最後一道程式,殷照年攙著秦歌在路邊等車,一回頭沖他們招招手:「小意,快點過來,時間不早了。」
舒意看到殷照年對秦歌一副殷勤的模樣,知道他又犯老毛病了,人走到哪,情留到哪,死性不改!
她停下腳步,眉間浮起不耐。
梁嘉善問:「怎麼了?」
舒意低下頭,盯著腳尖默默道:「我、我想……我有點餓了。」
「這邊我看過了,可能沒有合你口味的早餐,而且你這兩天沒好好吃過飯,還是簡單一點比較好,我去便利店給你買袋麵包,好不好?」
舒意吧唧了下乾巴巴的嘴巴,不好意思地說:「謝謝,我跟你一塊去吧。」
要去同蔣晚和馮今匯合,然後一起去機場,路程有點遠,還要辦理值機,所剩時間無多。他們穿過馬路,在便利店隨便挑了幾樣東西,出門時車已經在等。
越是要出發,舒意的心越忐忑,臨上車前忽然一頓,扶著車門道:「你們等我一下。」
「誒,你去哪?」
殷照年一句話還沒問完,就見她頭也不回地穿過了馬路。車裡秦歌把頭靠到車窗上,望向那個漸走漸遠的身影,忽而勾了下嘴角。
崗亭裡的值守見舒意去而復返,探出頭來:「有東西落下了?」
舒意點點頭:「嗯,我可以進去找一下嗎?」
值守猶豫著,說要同上級打個報告,舒意卻等不及了,趁他不注意一個貓腰鑽進柵欄,朝後面的平房狂奔而去。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值守追了進來,見她徘徊在一間間緊閉的屋門外,念著中國的古詩詞。
「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
她忽而停了下來,在距離一扇門不遠的地方,值班的邊檢正扛槍而來。值守隨即打個手勢,制止對方的動作。
舒意抬頭看天,月已藏雲中,黑天翻藍,霧靄沉沉。
沒有燭光,也可共良辰。
他說過的,她只要講話,他就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