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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意問:「你殺人了嗎?」
她立刻搖頭。
「那你怕什麼?」
「你不怕嗎!」她強忍著尖叫,難以置信地瞪圓眼睛,「舒意你、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冷靜地讓人害怕。」
她和姜利在洗手間發生的事,當時隔著幾個包間他們沒有聽清,只囫圇猜到個大概,後來聽附近的乘客提起才知道動靜鬧得有多大。
一男一女鎖在裡面半天,裙子撕破了,還動起手來,風言風語傳遍前後硬包,可她卻木頭人似的完全不放在心上。
而今亦如此,乘客遇害,舉車人心惶惶,她莫名其妙失蹤大半夜,被武警關押,不說流眼淚,臉上連一點驚恐都沒有。
秦歌心中一直有種感覺,她不是普通的大學生,現在這種感覺更強烈了。她不由追問:「你不是不想出遠門嗎?為什麼臨時改變決定,又要參加畢業旅行?」
「那你呢?」舒意回到她身邊。房間裡燈光昏暗,她眼眸清亮,審視著秦歌,「你為什麼要做那些事?」
秦歌不想令自己處在下風,鼓足勇氣與她對視,抬高下巴道:「我做什麼了?」
「還需要我掰開來一樁樁一件件地提醒你嗎?」
從進站開始她就不規矩,分明看到祝秋宴扶了她一把,卻假裝沒有看見,讓蔣晚誤以為他撞了她還不道歉;上車後她自顧自選擇了一旁位置,特地讓馮今來幫她抬行李,惹惱蔣晚;之後她假裝睡覺,對她的求救置之不理,在江遠騏面前裝好人,又是還碗,又是下車去買日用品,還故意提起尿片讓她難堪,之後藉機挑唆她和蔣晚的關係,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把姜利扯進牌局當中,又為她的失蹤而流淚,賺取他人的好感。
原先舒意以為她只是小女孩的鬧劇心理,亦或白蓮花特殊的表演慾,可靜下來理了理思緒才發現不止如此,她就沒想蔣晚跟她好過,更想讓她們姐妹翻臉。
「我以前冒犯過你嗎?」舒意想不起來她們是不是見過,見她低頭不語,便又重新想到一個可能性,「你是因為我參加這趟旅行才頂上來?為什麼討厭我?」
秦歌嘟噥:「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越是嘴硬迴避,舒意就越堅信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因下沉吟道:「我們都是女生,你那一套騙得了賀秋冬,卻騙不了我。現在我們都沒有俄羅斯簽證,要想出去肯定少不了打點。我已經想好了,等大使館的人一到,我就立刻向他們表明我的身份。」
舒意告訴她,「我媽媽是在中外都很出名的畫家,爸爸搞收藏,在北京各處也都能說得上話。出門前他們給了我一張黑卡,我有足夠的錢為自己張羅,當然,如果你肯坦誠的話,我可以帶你一起走。」
秦歌身形一怔,惶惶地跌坐在地。
之前裝睡時,她看過舒意所說的那張黑卡,就放在她隨身揹包的夾層裡。蔣晚也提起過舒意的家世,爸爸媽媽在北京都是響噹噹的人物,百度百科能搜尋到,雖說社會講究什麼人人平等,但現在不是過海關邊境只要排隊就行,而是死了個人!
要排除嫌疑,走正常流程,不知要等多久!
最重要的是,她沒有簽證。
她是一個名牌大學的畢業生,有足夠的頭腦思考將她和舒意單獨關押的原因,一定是身份有瑕,被列入了嫌疑人名單。
這麼一想,她又忍不住要哭了,隨手抹開臉上潮濕的頭髮,淒淒地望著舒意:「帶我一起走,好不好?」
舒意這才看到她一直掩藏在頭髮下的一排青春痘,密密麻麻綴在側邊下顎,她好似擠過,一顆顆又紅又腫。
察覺到舒意的目光,她恍然意識到什麼,趕忙將頭髮撩下來,蓋住痘痘。
這是女孩子都會有的心思,愛美之事,放大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