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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咬了下唇,深深吸了口氣,正欲上前,視線卻被那嫩綠裙下汩汩冒出的鮮紅膠住了,那是?
該死的!這個女人不會是有孕在身吧?
她顧不得細想,衝上前扒開了楚天舒:“不想她有事,就給我滾遠一點……”
荷妃臉色微青,死咬著唇,只一瞬,額頭上便佈滿了豆大的汗珠。分明已經痛得不行了,不時發出淒厲的痛呼聲……
“別慌,來,跟著我說的話動作,先冷靜,深呼吸……”我柔聲安撫著她,伸手迅速扯開她身上繁複漂亮的衣衫。
荷妃用力搖著頭,尖尖的指甲在空氣裡胡亂揮舞著,我的手背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抓痕。老天,她是學過臨床的,如今在這個古老的國度裡,遇上這樣的事情,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三兩下扯下她身上的衣服,鮮血早已浸溼了她身下的衣裙。我抬手擦了擦被汗水浸溼的額角,看著那刺目的紅不停湧出,頹然坐在地上:“情況很糟糕……”
扭頭瞧見楚天舒一身清冷模樣的站在一邊,眼中似有冰冷凌厲的鋒芒一閃而過,再仔細瞧去,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卻又不見了任何情緒。
深吸一口氣,她才鼓起勇氣看著那雙沒有任何起伏的眼睛:“對不起,叫醫生來吧——她,小產了……”
她愧疚萬分的看著他的眼睛,只一會兒,便再也撐不下去,垂下眼睫,艱難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臉色灰敗如紙,直直盯著自己的手,多麼諷刺啊!這雙手,原本是用來救死扶傷的,今天,卻在剛剛,將一個尚未成型的胎兒,殺死了——
春風輕輕的拂過寂靜無聲的院子,刺鼻的血腥漸漸彌散開來,我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沉重了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才敢朝荷妃望去,卻見她灰白的面色呈現出一派死寂,她如同一具破敗的布偶,睜了灰敗無神的眼眸,毫無焦距的望著虛無的天空,那褪盡顏色的蒼白唇瓣,抖索的彷彿秋天的落葉般:“小產?小產……小產……怎麼可能……”
刺鼻的血腥味讓人作嘔!楚天舒依然站在原地,面上再無溫潤柔和,只餘下面無表情。風緩緩吹拂起他雪白的衣衫,他卻像未覺一般。許久後,才沉聲道:“來人——”
立刻有侍衛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王爺——”
楚天舒負手而立,雙眼緊緊的盯著頹然坐在地上的我,冷絕的開口:“將王妃關入地牢,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靠近那裡——”
他說完,不再看我一眼,上前兩步,彎腰,溫柔的抱起地上的荷妃,柔聲道:“荷妃,別怕,本王在這裡……來人,速去宮中,將蔣太醫請到府上來……”
我條件反射的抬頭望去,他卻已經抱了荷妃,步履堅定的往屋子裡走去。只是,荷妃如垂死的人兒一樣,毫無反應的任楚天舒抱著。
我卻眼尖的發現,她的面色更加的蒼白,她空洞的眸子裡,淨是絕望……
33。…牢獄之內
我怎樣也不會想到,陰暗潮溼的地牢、只在電視上才能見到的這四面牆的小格子間,有一天會成為她的住所。看著又一隻碩大無比、骯髒無比的老鼠從身邊慢悠悠的爬過,她已經不再像剛開始看見的時候那麼歇斯底里了。
她抱了膝蓋,安靜的坐在枯草堆裡。她面色蒼白,緊緊抱了膝蓋,單薄的身子在夜色中仿若落敗的蝴蝶般,昏黃的燭火下,她單薄的剪影與鋪天蓋地的陰影重疊在一起,顯得那麼蕭瑟與落寞……
荷妃院落裡,楚天舒將她輕放在床上,對亦步亦趨跟來的小芹沉聲吩咐道:“出去,把門關上!”
小芹抬眼,心疼的望著自家主子,想要開口請求王爺讓自己留下來照顧娘娘,可一抬眼,便對上王爺冷酷狠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