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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說的是!」 尉遲暄信步走了進來,扶起見禮的皇后,面上帶著溫和笑意。「今日初一,朕自是該到正陽宮陪皇后用膳。」
皇后見到來人眼睛一亮,神情也帶了幾份溫存,為皇上佈菜。
「今日朕遣了半副皇后儀仗到宮門接懿妃,未及知會你,是朕不周全。」 話雖如此,語氣之間並無半分歉意。
察覺到皇上打量的目光,皇后手中的筷子頓了頓,仍是笑意清淺的模樣。「永靖侯府為皇上肱骨,莫說是半副皇后儀仗,便是要臣妾自請下堂,臣妾亦無二話。」
「當真?朕聽皇后這話,倒像是吃味了。」
皇后聽了這話,倒是手一抖將湯匙裡面的羹湯灑出了半下。抬頭對上皇上的目光,清甜地笑出了兩個梨渦,隨著皇上的語氣道:「臣妾不敢。」 不輕不重,又將話頭扔了過去。
自打她入東宮,與皇上的相處恭敬有餘,親暱不足,不似夫妻,更像君臣。
「這後宮之中,無人能撼動你皇后的位置。」
尉遲暄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句句宛若敲在了她的心上。寵愛、權利、子嗣,她通通不在意,只要這皇后的位置是她。
「秋節快到了,前年淳賢皇貴妃大喪,去年國喪,已有兩年不曾大辦了。」
「依皇上的意思,今年可要慶賀?」 皇后思量著這話的言外之意,他素來是個不愛熱鬧的,突然提起,可是今年有什麼旁的打算?
「嗯。」 尉遲暄杯箸不停,似乎今日的飯菜格外合胃口。
「臣妾記下了。」
「還有…」 尉遲暄放下筷子,正色看著皇后。「各府女眷,不拘誥命,皇后下帖子吧!」
「皇上…」 皇后忽而怔住,連筷子都忘了放下,言語之間竟帶了幾分哽咽之意。
「邀些素日與你交好的各府女眷進宮,說笑解悶一番。」 尉遲暄又重複了一遍,輕輕拍了拍皇后的細肩,起身離開。
永和宮內,正是熱鬧著。宋誠差人來傳話說皇上去了正陽宮用膳,沈明嬌乾脆便將慧妃母女留下,一同用膳。
「這叫什麼規矩!」 慧妃看著自己女兒與沈明嬌鬧作一團,無奈道:「怎麼說今日也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在這用膳…叫什麼事!」
「放心好了!白日皇上遣了半副皇后儀仗迎我,今日又初一,皇上定然會去正陽宮陪皇后,不會再到我這助我聲勢。」
沈明嬌嬌俏著掃了她一眼,又將碟子裡的玫瑰油糕遞到尉遲丹柔的小手裡,逗弄著她。「丹柔告訴懿娘娘,是娘親美,還是懿娘娘美?」
「嗯…」 尉遲丹柔滿嘴滿臉皆是玫瑰花汁子,香噴噴得,活脫脫一個小花仙似的。吃人嘴短,眨巴著眼睛,認真道:「懿娘娘最美!」
「你!」 慧妃氣節,等著美眸看向尉遲丹柔。「你這個小叛徒!今夜莫要回玉秀宮了!」
「可吃飽了?」 瞧著小姑娘像是吃飽喝足了,手裡擺弄著油糕玩了起來。
「飽飽!」
沈明嬌將她送到一旁觀棋的懷裡,囑咐道:「帶公主清洗一番,送回玉秀宮安置!仔細些,莫要磕碰了!」
「是。」
「入畫,將我從家裡帶的木樨酒拿一壺來。」 沈明嬌眼中似有繁星閃爍,看著慧妃嬌笑著道:「這釀酒的桂花,還是姐姐入東宮那年摘的呢!我今日特連嫁妝一起抬進宮來!」
「那我可要痛飲幾盞!」 慧妃看著沈明嬌明媚肆意的模樣兒,一如當年,眼中的笑意更是加深了幾分。
入畫將酒斟到玉盞中,遞到二人桌前兒,對慧妃笑道:「我們姑娘寶貝得跟什麼似的,千叮嚀萬囑咐,要我記得將這罈子酒帶進宮來。」
「這丫頭牙尖嘴利,倒是一如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