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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哀家及時到場,恐怕你怕是已在冷宮睡上一晚了。」 昨夜,還是李太醫機敏,見勢不對,打發醫女到仁壽宮來報信。「你派到懿妃宮裡請皇帝的宮女菡芯,鞋底帶了錦鯉池邊的紅泥,乳母收下的銀票,赫然印著蕭家票號四個大字…樁樁件件,還冤了你不成?」
「怎麼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蕭承徽百口莫辯,絲毫沒有頭緒是誰在背後陷害她。奪門而出,對鄭姑姑道:「請姑姑差人去我宮裡帶菡芯來!」
不多時,鄭姑姑推門進來,不動聲色道:「稟太后,頤和宮的人回報,菡芯上吊自縊了。」
蕭承徽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環環相扣…自己是被人算計了。「不是我…」 她已是六神無主,哽咽道:「老祖宗,我…我昨夜還未來得及動手啊!」
第18章 執棋
從御書房出來的幾位大臣,一步三回頭,彳彳亍亍。
「袁大人,您是皇上的親舅舅」 兵部尚書謝惑湊到了吏部尚書袁溫孤的身邊,小聲嘀咕著:「您說說…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廊餐過後,皇上召見幾位大人在御書房商討北境戰事。最後定下來,徵用永靖侯府三老爺沈庭沛的商船隊伍押送糧草,先走水路到蘭河城,在通陸路前往北境。
沈庭沛雖然出身永靖侯府,但一無官職在身,二所承並非皇商。皇上挑來選去,放著皇商不用,點名讓他這草臺班子押送軍資就是夠奇怪的了。隨即又點了左相嫡子易匯為軍資押運使,即刻前往江南與沈庭沛匯合,共赴北境。
「皇上這不是在挑事麼?」 戶部尚書見他二人竊竊私語,也探頭探腦湊了進來。「永靖侯府世子也隨軍在北境呢…又將左相兒子送了去,再添個從來不怕事大的沈庭沛,皇上這是嫌北境還不夠亂啊!」
「皇上聖心,豈是你我能揣度的。」 袁溫孤呵呵笑著,一副和事佬的模樣,先行離去。
「老爺,咱回府嗎?」 袁溫孤出宮門上了馬車,趕馬小廝問道。
」去草市,挑人多的地方落腳,你再將車趕回府。」 袁溫孤看了一看後面跟著的,旁的幾位大人的車架。「便服可帶了?」
「帶了老爺,在座下的暗格裡呢!」
袁溫孤換上便服,擠在人來人往的草市下車,環顧前後左右無人在意,閃身進了虞樓。
「大人,請隨小的來,貴客已候多時。」 還是從前的小廝,將人帶到了三樓的天字號房。
「不知溫孤兄何日啟程江南?」 先等在房內的美髯公見袁溫孤進來,笑語相問。
「好茶!」 袁溫孤接過茶盞,慢條斯理細細品味。「第一泡茶,往往炙口生澀。須待熱氣漸散,過濾了渣滓。茶葉在水裡沉澱著,才能泡出香味,急不得。」 答非所問。
「正是此理。」 二人抬手,以茶代酒碰盞,盡在不言中。
御書房,面貌平庸身著最莫等服制的小太監,不言不語將一件藍封奏疏交給宋誠後,隱入來回侍奉灑掃的內宮奴才之中,不見蹤影。
「皇上,御鑒司的奏報到了。」
御鑒司,大周最為神秘的機構。不議政、不參戰,只認皇帝私令不認人。無主官、無衙門、分散在各宮各府。除皇帝外,無人知御鑒司在何處、有何人、辦何事。
尉遲暄接過奏報,展閱半晌,問道:「袁卿出宮去了何處?」
「袁大人去了虞樓,與永靖侯相談不過一刻,便各自回府。大約一炷香前,永靖侯登上了南下的畫舫遊船。」
「後宮有什麼動靜?」
「二公主落水涉及的奴才們都已處置了。太皇太后召見了蕭承徽,還有…懿主子查到了紅泥…」 宋誠頓了頓,打量著皇上的神色並無不虞,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