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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柏博一心想要少帝死,但可笑的是他手無兵權,麾下大批人馬又被撒去了江南,就身邊那點人手,在軍陣面前如何能得逞。再者說,京中士族無一駑鈍,他們豈會不知邵柏博藏有私心,故而雙方一開始就相互提防。
這些人衝進內廷,自以為打了虎豹軍一個措手不及,隨後急不可耐的開啟重輝殿,把病重的政和帝抬出來,就在他們以為能改天換日,匡扶乾坤,也就是在邵柏博馬上就要翻臉火拼的檔口,董臻帶著西郊強軍從天而降,將這些人牢牢擋回朝陽門內。
四周宮牆上滿是嚴陣以待的弩箭手,董閣老領著陸苻,一一掃視著這些自投羅網的蠢貨,臉上陰沉如墨。
這些潛藏至今的官員湊起來不是一股小勢力,甚至可以說他們身後牽扯到的乃是朝廷無法剝離計程車紳階級。董臻從太師那接下的確是一個毫無疑問的火烙餅,他董某人是嫉妒這些人生來富貴,但還沒喪心病狂到要開罪全天下計程車族啊。
趙秉安可不管董臻打的是什麼算盤,他栽培這個人,就是為了磨一把刀,對士族最後的致命一擊必須由寒門來執行,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禍水東引,分散士族凝聚在趙氏身上的仇恨。
宮裡的變故只在瞬息之間,但宮外卻早已是滿城風動。盧沛良等士族魁首在收到風聲之後就立刻清點麾下部眾,結果太原、陝北、蘭陵等重鎮州冀全出了叛徒。蘇袛銘看著書房裡空了小半的椅子,心都涼透了……
政和帝迷迷瞪瞪間被人挾持出殿,整個人蒼白的可怕,他被架在混亂的叛軍中間,對當下這劍拔弩張的局面似是早有覺悟。
原來,這就是亞父口中的解脫。少帝終於想清楚亞父為何要吊著他這一口氣了,引蛇出洞可不就需要一個誘餌嗎。
看,亞父不過稍許手段便詐出這許多叛逆,賭上他區區一條命,真是賺大發了。
戶部右侍郎曾似道拽著政和帝的手,慌不擇路的言道,&ldo;聖上,玉璽還在您手中,下詔勤王吧,只要您留下詔書,臣等拼死也會將趙氏犯上作亂的惡行傳於天下人知曉!&rdo;
他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政和帝搶出來就是因為堅信太師還未僭越過最後一步,那象徵著國祚傳承的玉璽還在少帝手中,他們本以為是這樣的,但是……
&ldo;朕沒有玉璽,無法下詔,而且,朕,不會給你們留下任何手書!&rdo;他再不濟也是皇帝,寧死也不會向這些竊國之輩屈服。
盛元澈是恨亞父狠心,背棄了他們師生之情,但若要讓他助眼前這些人害他,那是萬萬不能的。虛弱的皇帝闔上眼,回憶著他這短暫一生中所有的酸甜苦辣,他想著,確實到了自己該走的時候了。
政和帝的一句話讓曾似道為首的官員大驚失色,他們本就是破釜沉舟才行此險招,如今卻連最後一成希望都落了空,這使得所有人都赤紅了眼,他們舉刀上前,逼迫少帝留下血書,他們可以死,但士族,不能亡。
董臻瞧著自亂陣腳的叛軍陣營,手中的軍令遲遲不發,陸苻斜睨了他一眼,手掌悄悄地攀上劍柄。
而就在此時,讓所有人倒抽冷氣的一幕在這不詳之地上演,久病難返的政和帝盛元澈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時候一頭撞上了曾似道手中的刀刃,霎時間,血湧如柱!
外廷刀劍轟鳴,廝殺聲不絕於耳,而就在此時,在西宮,趙秉安漠視著腳邊的孟薛濤,無所謂的灑掉了案几上那殘餘的半盞藤枯酒。這個時辰,北直隸的大軍應已長驅北上,與青州開戰,也不知,他的話長鳴是否聽進去了,希望那孩子千萬不要逞能上陣廝殺去啊。
&ldo;你,你們……&rdo;
孟薛濤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