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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朗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好在還有翰侖提醒自己,不然差點鑄成大錯。想想這次吵架的緣由,他又掃了那邊一眼,突然想起了什麼。
&ldo;翰侖,你家不是和那什麼永安侯府有親嗎,我聽說這次永安侯府的十少爺也來了,怎得沒見你去拜會他。&rdo;
周翰侖抬頭看了看那邊站在前面的一道身影,心裡苦笑了一聲,自己算哪門子親戚。小姑姑當年能嫁入侯府實屬僥倖,這些年也就是生下了表弟才算是過上了點好日子。姑父的荒唐名聲自己從小聽到大,可就這自家還是遠遠的高攀了,每年流水般的銀子送進了侯府,所求的只不過是能讓姑姑保住她正房的地位,讓外人能看見自家是受侯府庇護的。
雖然對外也說兩家是親家,可誰不知道就是說法好聽罷了。人家永安侯府的親家是有名的勛貴、清流,怎麼會承認自家這種上不了檯面的身份。當初,祖父決定讓子孫脫離賤籍,耗盡了半生家財捐了個四品典籍,可有什麼用呢,自己和兄弟們連京城偏角的一家小書院的門都敲不開,一時為商,一世為商,永遠被人看不起。
最後還是六十高齡的祖母拖著病體求上了侯府,小姑姑不知費了多大力氣才讓趙四爺開口給自己辦了現在這所書院的學籍,就這在兄弟裡都是頭一份了。
那邊那位可是侯府嫡出三爺的嫡子,出身高貴,曾聽小姑姑提起,讀書是一等一的好,自家姑父又是庶出這尷尬的身份,要是貿然上前,被掃了面子沒什麼,但要是惹惱了這位,給小姑姑惹出麻煩來就不好了。
周翰侖剛想胡謅幾句,把好友忽悠過去算了,結果就聽見,禮鼓高響,是考門開了。
這下所有人都不說話了,趕緊排好隊等著驗身。
兩邊隊,雖然說不清楚是哪邊先來的,但人家科吏也不看這個,恭恭敬敬的對左邊這一隊彎了 腰,伸手示意可以開始了。
其實哪用驗呢,這邊公子都是知道規矩的,除了身上的幾層單衣什麼都沒帶,不對,是除了裝滿銀子的荷包其他什麼都沒帶。
因為準備的好,這邊進度就很快,不一會兒就臨到了趙秉安。看著手上的戶籍,官府發的準考明詔,祖父超一品永安侯趙汝貞,父正三品工部右侍郎趙懷珺,京城武安區冼馬巷出身,甲午年庚辛月生,趙秉安。吆,又是一位大官家的,檢查的小吏趕緊把腰又彎了三分,等到趙秉安自己解開衣領讓他看清楚後,就趕緊把這位公子請了進去。
入了考場,還有專人把他們領到對應號碼的號房裡,當然這只限於特殊服務,就這一段路,趙秉安就打賞了五兩銀子。至於那些掏不起錢的學子就只能自己一個一個的找了,至於會不會延誤考試時間,哦那是他自己方向感有問題,和我們可沒什麼關係。
趙秉安坐在號房裡,整理者剛剛被調換了的文房四寶,雖說不算上等,也比普通號房裡用的那些好多了。外面那些應考的人其實不管準備什麼都是帶不進來的,筆墨紙硯就算強要帶進來,恐怕也會讓那群吏員毀得七七八八。這不屬於私怨,也不是因為看他不順眼,而是從本朝立國之初就定下的鐵律,科場嚴查舞弊,絕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
當然科場裡的文具一開始都是一樣的,但架不住總會有一些&ldo;不小心弄壞掉了&rdo;,需要替換補缺的,這時候銀子的作用就出來了。
既然歷代大家都是這麼幹的,趙秉安也沒打算搞特殊,反正也沒有多少銀子,就當求個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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