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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意思就是這小女子隨父出行,要進京尋親,不料半途呢,慈父染疾,縱使散盡家財,然久病不醫,老先生呢還是走了。這一走不要緊,這小女子就慘了,先是沒了銀子被人家客棧趕了出來,然後醫館又來尋她要虧欠的藥錢,現在雖然是臘月可這老父親的遺體也不能久放啊,總的入土為安吧,那這棺材壽衣還有墳土就按最簡單的置辦也得不少花費。小女子百般無奈,只能賤賣己身,願為奴為婢,但求能讓老父親安息。
最後,綴了一句,憑銀五十兩。
這下,就意味深長了。你在長安城裡,隨便到大街上拉個公子哥,問他,五十兩多不多,當然不多,他在怡紅院裡睡一晚就不止這個價。就是京城門口守城門計程車卒,咬咬牙攢幾個月,也不難拿出這筆錢。
關鍵是,如果走牙行,買一個小丫鬟要多少錢呢?其實像這位姑娘這麼大的,勛貴世家裡都是不會要的,他們世代最信任的是家生子,一代代傳下來,即忠心又好用。畢竟在某種意義上,家生子就像主家的一種另類的財產,打死了都什麼事也沒有,傳出去至多名聲上不大好聽罷了。退一萬步講,即使他們需要新的奴僕,最先考慮的也是買斷全家,老的放到莊子上幹苦力,小的放在府上慢慢調理,幾代過後又成了新的家生子,當然,這種買賣前提是這戶人家要身家清白,戶籍所在縣城要能查到祖宗三輩以上。就這樣一戶人家全家能賣多少銀子呢,趙秉安告訴你,豐年三十兩,荒年撐死就是二十兩,有時候倒貼都沒人要。
現在這個嬌嬌滴滴的小女子張嘴就要五十兩,這事可就有趣了。
這下,趙秉安也不急了,跨步走到旁邊的茶鋪裡,坐在一群茶客中間等著看熱鬧。
這不,他剛坐下沒多久,那邊的好戲就等不急要開鑼了。
第23章 計中計
那幾個隔步外的流氓,蹲守了一會兒,見沒有人出面,領頭的大高個就起身吐了口唾沫,跺跺腳,罵罵咧咧的領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他也不嫌小娘子身前的屍體晦氣,伸手直接抬起了女子的下巴,臉上的橫肉隨他一笑顯得特別猙獰,那口黃牙估計有年頭沒見鹽洗過了。&ldo;呦,小娘子長得不錯啊,細皮嫩肉的,你瞅灑家做你男人行不。你放心,某下堂能摟錢,上炕能暖床,只要你從了我,你爹就是我爹,咱爹的身後事某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的!&rdo;
光聽這幾句話還是誠意滿滿的,要是那手再規矩一點就好了。大漢對這回復好似一點也不急,就蹲在那裡開始挑逗這個小娘子,摸摸小手拉,擰擰鼻子拉,時不時還做勢要上前聞聞,好似有多香甜是的,直把人家小娘子逼得是臉紅耳臊,滿目通紅啊,眼瞅著那淚珠就要滾下來了。
&ldo;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爾等居然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眼裡還有王法嗎。&rdo;
來了,茶館裡的人頓時精神一震,不枉自己點了壺那麼貴的茶水,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只見天橋街頭走過來一青衣男子,年紀不大,估摸著也就將將弱冠。一身衣服雖說得體,但明顯漿洗過很多次了,基本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手裡還攜著幾本書,估摸著是剛做完早課回來的。
客棧的老闆不想自己做了一半的生意夭折,難得好心的上前拉了一把,使勁拽著這小子的衣服,打著眼色,示意他萬事莫管。
這年輕士子還以為掌櫃的是怕了那幾個地痞流氓,愈發不屑,到底是低賤的商賈,眼裡只看得見銀子,怎的就沒人出聲救救那可憐的姑娘呢。這世道真是世風日下。年輕男子用力揮斷了掌櫃的拉著他的手,眼帶蔑視,這還嫌不夠,對著人家狠狠的&ldo;哼&rdo;了一聲,轉過頭想去找那些人理論。
掌櫃的真是被這個二愣子給氣炸了,手指指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