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頁)
季維知沒否認後一句,卻對前一句特敏感:「你嫌我小了?」
盛綏搖頭:「不小,知知最大了。」
之後,是盛綏特意的停頓和笑聲。
季維知怎麼琢磨怎麼覺得這話不對勁,等回過意思來,才想起自己被盛綏那啥的晚上,臊得臉都沒處擱,「你幹嘛呀,不是說好不提那晚的事兒了嗎?我要扣你分,盛綏你今兒拿不到滿分了我告訴你!」
盛綏哪還敢去戳他那薄臉皮,趕緊道歉:「我錯了,你饒我幾分。」
季維知偏頭,「不饒。」
盛綏伸手戳他肩膀,「饒饒看?」
倆字這麼一疊,再配上動作,季維知竟從中聽出一點溺愛,嚇得連連答應:「行,行,饒。」
——到底誰饒誰啊?
盛綏自己都不敢相信剛剛那動靜是自己發出來的,也不明白為啥要為個沒意義的分數掰扯這麼久,他正了色,假裝沒事發生:「行了不逗你,趕緊換件衣服去壁爐邊坐著,鬧風寒可不是好玩的。」
季維知裹著毛巾在壁爐前坐好。
盛綏跟過去,替他披了件厚大衣。
季維知抬起頭,「二爺,你不喜歡別人鬧你吧?」
「是不喜歡別人鬧騰,但你不是別人。」盛綏猜到他想說什麼,直接把話頭堵死了。
季維知懊喪地皺眉,腹誹果然盛綏多活的那九年不是白來的,連聊天都比自己上道。
「怎麼又委屈上了……」盛綏接過毛巾,替他把頭髮擦乾,擼小動物毛似的倒著擦,小狗都被他搓成小獅子。
「沒委屈。」嘴巴都皺出褶了,還說不委屈。
「行了,問你個正事。」盛綏憋著笑,趕緊把話題岔開,「你喜歡什麼花?」
「你管這叫正事?」小獅子甩甩頭髮,又拿手壓了壓毛躁的靜電,「玫瑰吧,熱鬧——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怎麼,」盛綏把毛巾往他脖子上一搭,「想給我的追求物件買束花。」
這是盛綏頭一次把「追求物件」挑明。
也就是說,如果季維知第二天收到一束玫瑰,那倆人都甭裝,窗戶紙就算徹底捅穿了。
跟季維知設想的場景不大一樣,好像沒那麼有儀式感,但管他呢,只要盛綏肯開口就行。挺激動,但也有點遺憾。
有之前那麼久「打情罵俏」的鋪墊在先,季維知這回就淡定多了,如常地回房,如常地休息,就是心裡帶著期待。
次日,揣著這麼個事兒上班,季維知一整天都笑呵的,連溫紹祺都覺得他不對勁。
「維知,你追到人了?」溫紹祺狐疑地打量起他。
季維知「嘖」了聲:「我可沒動啊,是他追的我,今兒他還要給我送花呢。」
「唷,真假?」溫紹祺不信,「讓人姑娘開這口,你也真夠好意思的。」
季維知懶得理他,專心工作等待下班。
他猜測,照盛綏的性子,今兒應該會早早在離軍政局大樓不遠的角落裡停好車,避開人群,然後在車裡放一束玫瑰。
於是季維知特意多走了幾步路,卻沒在那瞧見熟悉的車。
難道還在加班?還是先回家了?
季維知便決定回公館看看,但屋裡也冷清清的,一天都沒人回來過。
臨近年底了,盛綏既要處理公司的事,還有個濟善會要運營。後者是個挺大規模的慈善組織,雖然不掛在盛綏名下,但裡裡外外都是他在打點,所以忙點也是正常。
於是季維知坐在沙發上等,沒一會,打起了瞌睡。
約莫過了一小時,季維知被凍醒了,迷迷糊糊地瞧眼早黑了的天色,覺著奇怪,想著該問問人。
公館裡只有一臺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