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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串青錢筆直地擊向自己面門,竟亦不避不閃,渾如未覺,直到這串青錢已堪堪擊在他臉上,他方自手腕一抄抓在手裡,但面上的茫然之色,卻未因之稍減。
在場之人,誰也萬萬不會想到,這公孫左足會將這串“如意青錢”當做廢物般地丟擲,此刻都愕然地望著他,幾乎以為他發了瘋。
管寧眼睜睜地望著這一切,心中更是大惑不解,他親眼看到那些“羅浮綵衣”的門下弟子,為著這串青錢,幾乎喪生在“武當四雁”的劍下,又親眼看到武當四雁為著這串青錢,被“木珠大師”打得透不過氣來,但此刻公孫左足卻叫別人拿去,他暗歎自己這一日之間所遇之事,所遇之人,俱非自己所能理解,猜測得到的,而此刻之後,又不知還有多少奇詭難測之事將要發生,這一切事本都與自已毫無關係,而此刻自己想脫身事外卻也不行了。
他心中方自暗中感嘆,卻聽公孫左足又已狂笑著道:“可嘆呀可嘆,武當四雁,少林一珠,闖蕩江湖數十年,競沒有聽道:‘如意青錢,九偽一真’這句話。”
他語聲一頓,狂笑數聲,介面又說:可笑呀可笑,武當四雁,少林一珠,竟會當著這一串一文不值的破銅爛鐵,爭得面紅耳赤,打得你死我活,——哈哈,這串青錢若是真的,又怎會等到公孫老二死了之後,還留在他身上,又怎會讓這恁事都不懂得娃娃得到手中,我老叫花久聞少林一珠不但武功超群,而且機智深沉,想不到卻也是個糊塗蟲。”
他邊說邊笑,邊笑邊說,言詞固是辛辣無比,笑聲之中更是滿含譏嘲之意。
只見木珠大師面色陣青,陣自,陣紅,他話一說完,木珠大師突地右手手腕—翻,伸出右手食、中兩指,將左手的青錢摘下一枚,兩指如剪,輕輕一夾,管寧只聽“唰”地一聲輕晌,這枚制錢便已中分為二,制錢之中,竟飄飄落下一方淡青色輕柔絲絹來。
“武當四雁”一起輕呼一聲,衝上三步,伸手去接這方軟絹。
哪知木珠大師突地冷晚一聲,右手袍袖,“呼”地拐出,帶起一陣激風,向‘‘武當四雁”掃去,左手卻已將這方輕絹接在手裡。
這其間的一切變化,都快如閃電,你只要稍微眨動兩下眼睛,場中便立時換了一副景象,管寧凝目望去,只見木珠大師身形隨著袍袖的一拂,退後五尺,武當四雁滿面躍躍欲動之色,八道目光,一起望在本珠手上的那方輕絹之上。
只有公孫左足仍是滿面帶著鄙夷的笑容,冷睛旁觀,似乎是任何一件事的結果,他都早就預料到了,是以根本毋庸去為任何事擔心。
只是木珠大師右手緊緊握著那竄青錢,左手舉著那方絲綢,凝目良久,突地長嘆一聲,雙手齊松,青錢,絲綢,俱都落到地上。
公孫左足狂笑之聲,又復大響,藍白雙雁,對瞥一眼,齊地搶上一步,劍光乍起,“刷”地,竟將地上的一串青錢,一方輕絹挑了起來。
而木珠大師卻在這同一剎時,在這公孫左足狂笑聲中,拂袖,甩肩,擰腰,錯步,頭也不回地候然回身遠走。
公孫左足拍掌笑道:“我只道木珠和尚已是天下最傻的人,想不到你們這四個小道士比他們還傻三分,這串青錢如是真的,老和尚怎會把它甩下一定,你們現在還搶著來看,不是呆子是什麼?”
他一面笑罵,武當四雁卻在一面探看著那方輕絹,一瞥,他們滿腔的熱情,便立刻為之冰冷,在這串古老相傳購武林異寶“如意育錢”中的這方輕絹,竟是全白,連半點宇跡都沒有。
等到公孫左足罵完了,“武當四雁”亦不禁失望地拋下青錢輕絹,各自擰腰錯步,回身遠走。
公孫左足目送著他們的身影消失,狂笑之聲,亦自雖然而止,轉目望處,只見身測的錦衣少年仍在呆呆地望著自己。
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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