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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剎那之間,消失於無影之中了。
管寧心中一動,但卻又接著說了下來,於是又說到那兩個突然而來,突然而去的奇詭怪人,於謹立刻介面問道:“此兩人腰間是否各帶著一個豹皮革囊。”
管寧搖了搖頭,又說到那奇異的翠裝少女,費慎便脫口道:“難道是黃山翠袖門下?”
管寧播了搖頭,表示不知道,然後便滔滔不絕地將一切事都說了出來,卻未說到那白袍書生的喪失記憶。因為他此刻已對這白袍書生生出同情之心,是以便不願將此事說出來。
他話雖說得極快,但仍然說了頓飯時候,直說得口乾舌燥。
而那些綵衣大漢以及藍衫道人,卻聽得個個激動不已,不住地交換著驚恐、疑惑的眼色,卻沒有一個出言插口一句。
管寧語聲一頓,轉目望去,只見面前之人,各備面面相覷,半晌說不出話來。
良久,良久——於謹方自長長嘆了口氣,面向那顧長的藍袍道人,沉聲說道:
“此事既然不假,確是駭人聽聞,在下此刻,心中已無主意,道兄高瞻遠見,定必有所打算,在下等只唯道兄馬首是瞻了。”
卻見這武當掌門座下的四大護法之首藍袍道人俯首沉吟半晌,緩緩說道:“此事之複雜離奇,亦非貧道所能揣測,不瞞於大俠說,貧道此刻心中不知所措,只怕還遠在於大俠之上哩!”
他語聲一頓,又道:“兩位素來謹慎,但是羅浮一派的掌門大俠身旁最親近之人,此次‘四明莊主’飛柬邀請你我師長到此相聚的用意,兩位想必是一定知道的了。”管寧話一說完,便自凝神傾聽,直列此刻,對此事的來龍去脈,仍然是一無所知,只知道自己此刻不但已捲入旋渦,只怕還已變成眾矢之的,只要與此事有關的各門各派,誰也不會放過自己。一定要將自己詳細地問上兩遍,自己此刻雖已煩惱,但更大的煩惱只怕還在後面哩。
是以他便希望從這些人對話之中,探測出此事的一些究竟來,更希望從他們的口中,探測出那白袍書生的真正來歷。
然後他便可以將它告訴白袍書生,完成自己所許的諾言。
只要此事真相一白,知道了真兇是誰?他還要完成他另一個諾言——他還要替無辜慘死的囊兒復仇,是以他更希望從他們口中知道那個奇詭怪人的來歷,而此刻他已猜出一點,這兩個枯瘦如竹的惡人,便是那峨嵋豹囊,七毒雙煞。
無論如何,這件事牽涉如此之廣,又是如此複雜隱秘,是以敘述起來,使不得不十分詳細,因為這樣縱然會使人生出一些累贅的感覺,卻總比讓人聽來含含糊糊、莫名其妙好些。
一片浮雲飄來,掩住已由東方升起的太陽,於是,這林蔭下的山道,就變得更加幽靜。
由林時間漏下的細碎光彩,已自一起消失無蹤,甚至連瞅瞅鳥語聲,孱孱流水聲,以及風吹木葉聲,聽來都遠不及平日的美妙了。
卻見於謹、費慎對望一眼,各自垂頭去沉吟半晌。
於謹自乾咳一聲,道:“四明莊主東邀家師之事,在下知道的亦不甚清楚,只知道那不但有關一件隱沒已久的武林異寶的得主問題,還有關另一件很重大之事,至於此事究竟是什麼,家師卻並末提起,在下自也無法知道了——”藍雁道人微微頷首,道:“是以貧道亦十分奇怪,因為這兩件事其中之一,並不值得如此勞師動眾,另一件事,卻又全然沒有任何根據,家師接東之後,便推測此中必定有所陰謀,此刻看來,家師的推測,果然是不錯的了。”
這武當四大護法的其餘三人,一直都是沉默地站在旁邊,一言不發,似乎他們心中所想說的話,就是藍雁道人已經說出來的,是以根本無須自己再說一遍,而另外一些綵衣大漢,無論身份地位,都遠在於、費兩人之下,是以更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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