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裡。因為我知道,無論在哪裡,你都沒法帶我去。
易烊千璽忽然支起身子,頹然地丟了手裡的酒,盯著腳下長長的臺階愣了會神,轉過頭來直勾勾地看著我,空洞呆滯的臉上似乎藏著無數不可名狀的複雜情緒:“接吻嗎?”
“啊?”
未等我反應過來,他的腦袋便沉沉地壓過來。
這是他第二次吻我,不同於上一次的生澀無措,他帶著幾分蠻橫而又幹淨利落的方式很快令我頭昏腦漲。他的呼吸聲粗重、渾濁、急促,濃烈的酒精氣息盈滿整個口腔。
良久他的呼吸漸漸平緩下來,鬆開了緊緊箍住我肩膀的手。
他緩緩站起身,艱難地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我下意識地扶住他,卻被他輕輕推開。
而後一把拉我入懷。
他的聲音即使被酒精浸淫也仍舊好聽,反添了幾分沙啞的吸引力:“抱歉,我們只能就此別過了……再見。”說完鬆開手後退一步,對上我呆愣的目光,“好好生活。”
然後一步步後退,一步一步地漸漸遠離,最終轉身離開。
我目送著他離開我的視線,隨手拿起一瓶酒,學著他的樣子咬開瓶蓋灌了一口,又苦又辣的液體嗆得鼻腔酸澀無比。
早該料到會有這一天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七】
易烊千璽沒有再來上學。
聽說分開的第二天他早早地來學校收拾好了東西,從此一直到中考那天,我都沒有再見過他。
“據說他那個經紀人給他辦了休學,在家請私人老師複習,一個月後直接參加中考。”陸枝咬著棒棒糖漫不經心地說著,翻出一個黃色牛皮紙的信封遞給我,“吶,他留給你的。”
我急急地開啟,裡面卻並沒有信。我失望地把信封倒著抖了抖,依然一無所獲。我小心翼翼地把那個空信封夾進書裡,走到他的座位上趴下來,好似上面還留著他的氣息。
黑板上鮮紅的倒計時令人矚目,距離中考僅一個月了。
彈指間竟已是三年。
恍若一夢。
後來,我們再沒有了後來。我中考失利,勉勉強強直升本校高中部。而易烊千璽以一如既往的好分數進了北京數一數二的重點學校,學費全免,領最高獎學金。自此我與他的學校隔了無數條街,偌大一座北京城,或許真的可以再也見不到他。
那個暑假我整天抱著電腦足不出戶,一個一個地關注他的站子,儲存他的每一張圖,偶爾會忍不住自言自語:這張修得好白啊,一點也不像他。
他本來就應該是一個陽光又漂亮的,瘦瘦的高高的,面板不白卻精緻好看的,安安靜靜又不卑不亢,倔強到骨子裡的男孩子啊。
再後來我時常看到他,隔著厚厚的螢幕,化著各種各樣的妝,穿著各種各樣的禮服,在紛亂嘈雜的機場裡穿梭抑或是在燈光華麗的舞臺上發光發亮,所過之處遍地鮮花掌聲萬人空巷。
也就漸漸忘了他穿著校服溫和乖順的模樣。
我曾獨自去過那個公園,當是已是深秋,那面曾爬滿生機勃勃的爬山虎的綠牆依然垂垂而暮失去生氣。我摸著枯黃的枝葉細密的紋路,忽然想起《春光乍洩》裡一句著名的臺詞,張國榮和梁朝偉分手後,梁朝偉一個人來到伊瓜蘇,站在勢如破虹的瀑布前說:“我一直以為應該是兩個人來到這裡。”
我一直以為,應該是兩個人來到這裡。
而時光終是漸漸篡改了每個人最初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八】
我是在高二升高三的暑假裡偶然翻出初中的書,才在初三用過的一個箱子裡翻出那張記憶體卡的。
我撿起已然覆滿灰塵的記憶體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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