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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肅之解釋道：&ldo;我也是偶然發現的。&rdo;他將那年寒食節和徐幼珈去郊外放風箏， 回家時遇到蔡閣老去了那宅子的事講了一遍。

程翊黯然，&ldo;他和我母親……，我現在還有些疑團未解，只是也不想打草驚蛇， 等蔡正廉倒臺之後， 我再去弄明白。現在，咱們手裡有了他藏寶的地點， 憑這個和那些關在刑部大牢裡的人的口供，能不能將蔡正廉扳倒？&rdo;

&ldo;能。&rdo;周肅之很肯定，&ldo;從口供上看， 他貪腐的數額是巨大的，這麼多的銀子，可是會讓人眼紅的。&rdo;

&ldo;眼紅？&rdo;程翊有些不解。

周肅之笑道：&ldo;想必你也知道，皇上的身體不太好， 地宮雖然早就建好了，可是裡面的鋪設卻很是簡樸，這兩年災情頻發，國庫中的銀子委實不多，皇上就算是想把地宮造得豪華些，也開不了口。&rdo;皇上要是個昏君倒也罷了，肯定是不管不顧，但他雖然有些糊塗，卻一向自詡勤政愛民，怎麼拉得下臉來問本就不豐裕的國庫要銀子。可是，皇上雖然勤儉，可他透露出來的意思，卻希望自己死後能住在豪華的宮殿中。

&ldo;可是，蔡正廉勢力如此之大，皇上真的會動他？&rdo;

周肅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ldo;皇上從未有過易儲的想法，他對太子的能力沒有任何懷疑，只有唯一的擔心，那就是子嗣單薄。太子膝下只有恆郡王一個，經不起任何波折。所以，皇上不得不保留著四皇子的勢力，以備萬一。但蔡正廉勢力太大，也讓皇上忌憚，要知道，四皇子要是真有一天坐上了那個位子，一個太過強大的外戚，可不是什麼好事。&rdo;

程翊的星目中滿是驚訝，&ldo;你的意思是說，就算皇上想把位子留給四皇子，也會先除掉蔡正廉？！&rdo;

&ldo;按照皇上的心意，不管最終是把位子留給太子，還是留給四皇子，蔡正廉都是必須要除掉的。&rdo;只是他身體越來越差，就怕他沒來得及下手達成這個想法，就病發身亡了。

程翊打了個寒顫，他要是沒有反水，就是一條必死之路啊，&ldo;既然有皇上的意願，那咱們只要把口供和藏寶地點交出去，蔡正廉不是必死無疑了？&rdo;太好了，他可以為父親報仇了。

&ldo;不急，&rdo;周肅之搖搖頭，&ldo;咱們要一擊必中，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rdo;

他把那封偽造信拿出來，遞給程翊，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卻沒說是徐幼珈發現了這信的不對勁，&ldo;這筆跡和羅意青的一模一樣，連羅意青自己都沒有辨認出來，若不是我派人去問了一下羅意青，還真就上當了。你知道這信是誰偽造的嗎？&rdo;

程翊皺眉想了一下，&ldo;是蔡文蕙！蔡正廉曾經說過，對於成就大業，蔡文蕙沒準會起到意想不到的重要作用，我問他是什麼作用，蔡正廉沒有直說，只道是蔡文蕙寫的一手好字。&rdo;

&ldo;那就是蔡文蕙了。&rdo;周肅之點點頭，&ldo;在扳倒蔡正廉之前，咱們要先把這個隱患除了，免得蔡正廉狗急跳牆，利用這所謂的一手好字，做出謀反的事情來。&rdo;其實，逼著蔡正廉和四皇子謀反也不失為一條好計，只是有這個偽造天賦在，總會多一些變數，而他現在不喜歡變數。

兩人商議了一會兒，程翊離去了。

周肅之回到正院，徐幼珈正窩在軟榻上，繡著一個小小的肚兜，周肅之從她手裡搶過來，&ldo;晚上不要做這些繡活，傷眼睛。不對，白天也不要做，讓丫鬟們做就是了，你要歇著。&rdo;雖然她的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