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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只是搖頭,堅決不肯喝那藥。她葵水已經晚了幾天,加上噁心乾嘔的症狀,十有八九是有了身孕,春葉那個傻丫頭都知道提醒她防範大太太,她又怎麼肯拿自己的肚子冒險呢。一定要等到大少爺回來,讓他給自己另外請個大夫來。
小丫鬟也不勉強她,藥汁放在桌上就離開了。
用過晚膳,春杏無事可做,大太太也不用她去服侍,她裡外轉了幾圈,就早早歇下了。睡到半夜,肚子卻是一陣抽痛,春杏起身一看,尖叫一聲,小丫鬟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ldo;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rdo;
春杏披頭散髮,指著床褥上的一點紅,連聲道:&ldo;快去!快去請大夫,我,我見紅了!&rdo;
&ldo;什麼見紅,你這是葵水來了。&rdo;小丫鬟沒好氣地說道:&ldo;白天剛請了大夫,煎了藥你又不喝,現在可是大半夜,你又鬧著要請大夫,就算太太是個好脾氣的,你也不能這麼鬧騰啊。&rdo;說完,她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地走了。
春杏呆愣在床上,肚子又是一陣抽痛,更大的熱流湧出,她的手僵硬地撫在小腹上,現在,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有身孕了,不過,就算是本來有孕,現在也沒有了。
春杏撲倒在枕頭上,嗚嗚地哭了起來,徐府的大重孫,她最大的倚仗,就這麼沒了。她嗚嗚咽咽地哭了半晚上,快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她茫然地在屋中轉了幾圈,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辦。她很懷疑自己著了大太太的道,可是卻沒有證據。她想找個大夫看一看,至少應該知道自己到底是小產了沒有,可是昨天剛剛請過大夫了,現在該找個什麼理由呢?再說,就算請來了大夫,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呢,萬一是被大太太買通的,那還不是大太太讓他說什麼他就會說什麼。
她是大少爺的通房了,不能隨便出府去,不然還可以去街上的醫館,請坐堂的大夫給自己扶脈。春杏焦急地扯著手中的帕子,突然,她眼睛一亮,迅速地梳洗了一番,忍著隱隱的腹痛,疾步去了徐幼珈的院子。
院裡的小丫鬟見她又來了,都低著頭當作沒看見,春苗正好從廂房中出來,春杏見她是從以前自己住的屋子出來的,知道她是頂了自己的缺,心中竟然有些酸意,道:&ldo;小苗這是做什麼去?是去照看小梨花嗎?&rdo;
春苗笑道:&ldo;姑娘給賜了新的名字,我現在喚春苗了,小梨花現在是枝兒照看。春杏姑娘來做什麼?&rdo;
自己昨天才走,這小苗就升了一等大丫鬟,頂了自己的位置,春杏心中不舒服,剛想刺她幾句,又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笑道:&ldo;離了這院子,我還怪想的,一日不見姑娘,就像缺了點什麼似的,我回來看看姑娘。&rdo;
春苗道:&ldo;還請春杏姑娘稍等。&rdo;
春杏立在階下,等著春苗進去通報,舉目四望,她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往日她是這個院裡的一等大丫鬟,小丫鬟個個都看她的眼色,錢嬤嬤走了之後,她更是成了一人之下,眾人之上,在這個院中可以說是說一不二,結果,現在想見姑娘還得立在這裡等著通傳。
好在,春苗很快就出來了,&ldo;我們姑娘請春杏姑娘進去呢。&rdo;
徐幼珈倚在羅漢床上,手裡握著本書,見春杏進來,並不起身。別說是大少爺的通房,就是大老爺的通房,那也是下人而已,只比一般的丫鬟強些,見了徐幼珈也得行禮。
春杏規規矩矩地行了禮,&ldo;姑娘‐‐&rdo;
&ldo;春杏姑娘是大房的人,以後還是叫我四姑娘比較合適。&rdo;徐幼珈翻了一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