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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渾渾噩噩過了多久,鬱燈模糊間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一股力量吊了起來,眼前似是恍惚地出現一抹矮小的孩童身影,不待他細看,他就感覺吊著自己的那股力量猛地消散,然後他啪嘰直接摔到地上。
「……痛。」
鬱燈的聲音有氣無力,或許是折騰了許久,那藥效便也流失了幾分,鬱燈勉勉強強理清了幾分思緒。
他甩了甩沉重的腦袋,眼前出現了一雙白嫩精緻的小腳,再向上看,一雙又冷又諷刺的杏眼直直地看著他,稚氣卻精緻的小臉板著,鬱燈能感覺到這小孩對自己快溢位來的嫌棄。
「鬱師兄,你是不是想猥·褻孩童很久了?」
鬱燈心想這可使不得,而且他之前分明感覺自己抱住的是一個男人,這冒出來的又是哪個弟弟。
他半撐著地面爬起來,整個人都濕漉漉的,心裡那股熱氣散了不少,他勉強站穩了,聲音有些虛浮:「這位師弟是不是認錯人了?」
鬱燈的面上還帶著幾分憔悴,渾身浸濕,覺得自己跟被人揍了似的渾身疼。
等他話剛說完,就看到對面的小孩肉眼可見地陰森了下來。
鬱燈動作一滯,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謝綾那雙本該水潤可愛的杏眸帶著幾分嫌棄,他面無表情道:「師兄似乎還沒清醒過來,我便再幫師兄一次吧。」
他說著,手心捏訣,可愛精緻的小臉上甚至帶著幾分冷酷。
幾乎是瞬間,鬱燈便感覺到一股冰寒的水自上而下澆地他透心涼。
鬱燈有一瞬間是茫然的,只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也在這樣冰涼的寒水中顫抖地土撥鼠叫。
更不用提那些躁動的火熱,跟火星子被強行澆滅了似的。
鬱燈:年輕人不講武德。
謝綾嘴角扯開一個奇怪的笑,靠近鬱燈,仰著頭道:「師兄現在知道師弟是誰了嗎?」
鬱燈:「……」
鬱燈這次是徹底清醒了,他憔悴地抹了把臉,透過原主那零碎的記憶徹底明白了一切。
站在他對面的哪是什麼無辜的路人小孩,分明是原文裡頭跟原主針鋒相對的死對頭謝綾。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過後,鬱燈尷尬的笑了一下:「我怎麼會不知道謝師弟,只是我之前誤食了情果這才冒犯了師弟,說來還是要多謝師弟了…」
謝綾依舊面癱著一張臉,看著鬱燈的眼神閃過幾分不解,畢竟若是往常,鬱燈早就與他吵鬧起來了。
但很快,他便譏諷道:「師兄比我年長一歲,竟還能如獸類一般誤食情果,當真令師弟驚嘆。」
鬱燈臉上的笑容更僵了。
小破孩還真毒舌。
難怪長不高。
就在兩人氣氛一度降至冰點的時候,救場的人終於來了。
來人正是那溫柔白蓮的大師姐,身後還跟著別的峰的師兄。
祝枝素雅的面容閃過幾分驚訝,墨色的眼瞳在觸及到鬱燈一副狼狽的模樣頓時帶著幾分淺淺的擔憂。
「我與兩位師兄本商量著來慰問師弟…師弟緣何弄成這般?」
鬱燈心裡頓時咯噔一聲,他是真沒想到大師姐能這麼熱心腸,這會兒只希望謝綾別坑他。
鬱燈蒼白著臉,看起來還真是帶著幾分弱不禁風的嬌弱感:「師姐,許是今日我走神,不當心便跌進了溫玉泉,想來是冒犯了謝師弟……」
鬱燈說著悄悄抬眼瞥了眼祝枝,果然,祝枝溫雅的面上帶著幾分關切,遠山般的眉也蹙起幾分。
謝綾卻面無表情道:「師兄,我倒認為你是故意闖進溫玉泉的,琅玉峰誰不知這幾日我都會來溫玉泉。即便師兄你的住所離此處很近,但終究還是有段距離的,更何況師兄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