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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臉怎麼了?」葉承抱著胳膊,聲音有一種磁性的冷硬。
葉曦停止往寧惟溪身上打泡沫的動作,抬起頭,神情不太自然地摸了摸臉。那裡有一片淡淡的紅潮,不像被水蒸氣蒸熱的,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拍了一記。
他垂下眼簾,「剛才不小心撞到臉了。」
其實是被不肯合作的寧惟溪扇的……
葉承的目光咄咄逼人,「是嗎。」
葉曦重重點頭,「是的,溪溪太滑了,我一下沒抓住。」
你們已經熟到喊溪溪了?
葉承聽得一陣牙疼,忍下翻白眼這種不體面的動作,「既然沒事了,那你慢慢洗吧。」站這兒看一個男人給另外一個男人洗澡算什麼事兒,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哥,你就看著嘛,萬一我又滑到怎麼辦?」葉曦挽留道。
他不能讓葉承走,葉承走了,這齣戲可就沒意思了。必須得要讓葉承親眼看著他是怎麼在寧惟溪身上塗抹上自己的氣息的,是怎麼染指身邊一切東西的。
而且,只有葉承在的時候,寧惟溪才會「乖」一些呢。
不然,要制住這個小壞蛋還真的有些困難。
臉上的傷就是剛才給寧惟溪脫衣服時,被寧惟溪一拳頭抽的。
正因如此,才要將葉承叫來。
果然,葉承一來,寧惟溪就嚶嚶嚶的變成無助的小可憐了。
真是太有意思了。
葉曦垂下眼簾,眸底晦澀一片。
葉承腳步頓住,「你還有多久?」
葉曦抬頭,「馬上就好!」說完,扭頭對趴伏在浴缸裡的寧惟溪道,「溪溪你聽話些,讓我好好幫你洗乾淨。洗乾淨了,才不會生病。」
輕柔寵溺的口氣彷彿在哄自己心愛的小寵物。
葉承放心不下,糾結了會兒還是選擇留下了。
過了幾分鐘後,他恨不得把自己雙眼戳瞎。
所謂的馬上就好,就是過了十幾分鐘了,還在打泡沫!他就這麼很傻逼地杵在門口,看葉曦把怕得渾身發抖的寧惟溪翻來覆去地折騰,泡沫打了一遍又一遍,還總是不沖水。
白的被水汽和泡沫襯得越白,粉的則被泡沫水和葉曦的手掌弄得越鮮嫩晶瑩。寧惟溪就像在水中盛開了一朵芙蓉花,清純又動人,讓人忍不住想將這朵花給採擷回家。
葉承看著不由呼吸加重,猶豫著要不直接閃人算了。然而雙腿就跟灌了鉛似的,已經不受思維控制,抬都抬不起來。視線中只有被葉曦折騰來折騰去的那片誘人的白影。
此時,心中忽然從遙遠的未知處傳來一道聲音。
這道聲音如靡靡之音,一時又難以分辨說的什麼,充滿蠱惑,勾動著他的靈魂朝前走去。於是,那片彷彿自帶柔光的白也離得越來越近,近到只要伸手就能觸碰到。
「哥,你在做什麼?」
旋即。一道彷彿從地獄九幽裡傳來的森寒聲音忽然幽幽響起在耳邊。這道至寒的冰冷彷彿一把利刃,狠狠戳在葉承渙散的意識海中,將他從一種迷醉的境界裡給帶了出來。
葉承有些痴纏的目光一下子清明無比,望著寧惟溪近在咫尺的唇瓣,表情如遭雷劈。
他剛才要做什麼?
寧惟溪的臉頰被水蒸氣蒸得緋紅如霞,那張婉約柔媚的臉一下變得冶麗非常。他的眸子裡滿是濕意,看起來楚楚動人,讓人一時無法分辨他的性別,「葉承,你剛才是要親我嗎?」
親?
他剛才要親一個男人?
葉承掃了一眼寧惟溪粉潤的唇瓣,也不管葉曦和寧惟溪會怎麼想,轉身狼狽地逃離了房間,任憑有巨響聲從身後傳來,也沒回頭看上一眼。
回了自己房間,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