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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沒時間,大晚上讓你一個人回家路上不安全。」
楊黎娟說著,眼神就落在溫繪身上打量起來,她攬住溫繪的胳膊,皺了皺眉,「之前就叫你回家,偏不聽,生病了還自己瞎折騰,肯定沒吃著什麼好東西吧?又瘦了不少……」
眼看著楊女士即將開啟她的「長篇大論」,溫繪連忙求救般地望向自家父親溫仁樺。
溫仁樺接收到溫繪的眼神,十分配合地抱住楊黎娟的肩膀,幫忙岔開了話題。
「小乖,晚上吃飯了嗎?」
這句話果然成功轉移了楊黎娟的注意力,她嘮叨的話語聲一止,看向溫繪跟著問了一遍,「對,晚上吃過飯了嗎?都吃了些什麼,不會是點的外賣吧?」
「吃過了。」溫繪有些無奈,「自己做的,沒點外賣。」
「那就好。外面的東西都不乾淨,你現在腿還沒好要吃點營養的,我給你煲了湯,咱們先回家再說。」
楊黎娟邊念著,邊拉住溫繪的手往外頭走。
時間有些晚,三人沒多聊幾句就坐上了回家。
二月的陵州,氣溫還比較低。
溫繪坐上後排繫好安全帶後,副駕駛的楊黎娟立馬伸手開啟了車上的暖氣。
熱風拂面,溫繪看向因為暖氣鬥起嘴的父母,抿唇笑了起來。
很快,耳邊的鬥嘴聲便消停下來。
溫繪看向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心中思緒萬千。
溫繪其實並不是獨生女,家裡還有個高三的弟弟,但她的父母從不偏心,對他們兩個小孩都很好很公平,所以溫繪在家庭裡幾乎沒受過什麼委屈。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想,如果不跳舞了,好像回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回家,又感覺少了點什麼。
溫繪眼神頓了頓,她撐起手肘,輕輕靠在車窗玻璃上。
大約是不甘心。
不甘心跳了十幾年,最後要被迫選擇放棄。
溫繪輕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多想,便聽到楊黎娟叫了自己一聲。溫繪的身子往前傾了傾,加入了父母的聊天。
晚上回到家後,溫繪先去洗了個澡。
出來時,楊黎娟已經幫她把床上的被褥換了一套新的,溫繪看見自家母親坐在床尾,耐心地等著自己,一副要找她談話的樣子。
溫繪抿了抿唇,心裡也知道估計是從宋照苓那兒知道了些什麼。
她沒躲避,坦然地走了進去。
楊黎娟沒直入話題,先是揪著溫繪問了許多事情,最後才小心翼翼地看了溫繪一眼,問起趙臨瀾的事情。
這天晚上,溫繪和她的母親聊到很晚。
從趙臨瀾說到跳舞,再從跳舞說到那天表演的具體細節,聊到最後,楊黎娟心疼地抱住了溫繪。
溫繪聞著鼻間熟悉好聞的氣味,感覺心裡憋著的那股勁都得到了釋放。
很奇怪。
溫繪本來沒有覺得分手有多麼委屈,也沒有覺得不能跳舞是很難受的事情,可在媽媽的懷裡,卻突然覺得委屈了。
「沒事沒事,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楊黎娟拍了拍溫繪的背,她有許多話想說,但最後都只化作了這樣簡單的一段話。
「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分手了就分手了,不能跳就不跳。你有我,還有你爸你弟,我們都在你身邊。」
聽著母親輕柔的安慰聲,溫繪意識逐漸迷離。睡著前,她隱約還聽到楊女士說了句什麼,但沒聽清便先睡著了。
隔日,溫繪一覺睡到了大中午,醒來還是楊女士叫她吃的午飯。
溫繪的父母都是老師,吃過飯後兩人就趕去學校上課了,而高三生弟弟在學校寄宿,只有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