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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拾翠居

秦素的眼睛彎了起來。

&ldo;這般才對。&rdo;她含笑的語聲仿若夜風，溫軟中蘊了微甜，聽在耳裡如同樂韻，&ldo;我就知道，我的阿谷是頂頂聰明之人。&rdo;

她再度拉過了阿谷的右腿，語聲溫柔，滿是關切：&ldo;別動，我扶著你，你會舒服一些。&rdo;

不知何故，這動聽的語聲，讓阿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原來，這世上可怕的女子，並不只那銀面女一人而已。阿谷有些後知後覺地想著，卻聞秦素清和的語聲又傳了過來：

&ldo;那包藥，你用在了何時？&rdo;

&ldo;我沒用，真的，女郎，我沒用。&rdo;似是要竭力證明自己的清白，阿谷一面說話一面用力搖頭，又急急地解釋：&ldo;馮嫗、錦繡還有阿慄她們幾個，總是在屋子裡看著，馮嫗管得又緊，不管是女郎的食水還是其他人的食水，我都挨不著手，所以就……就一直沒找到機會，後來……後來我就把藥扔了，騙銀面女子說過用過了。&rdo;

秦素聞言，暗自點了點頭。

馮嫗一來，阿谷的活動範圍便受到了極大的限制，林氏也算幫了個大忙。而阿谷也果然很有幾分膽子，居然連銀面女子也敢騙。

思及此，秦素心中越發篤定。

她的選擇，果然無錯。

&ldo;銀面女讓你給我下藥，為的是什麼？&rdo;秦素又繼續問道。

阿谷戰戰兢兢地道：&ldo;她說讓我搜一搜女郎的東西，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咳……我後來就說……沒找到什麼，女郎身邊沒有奇怪的東西，她也信了，咳咳咳……&rdo;

她又開始咳嗽起來，隨後便又是乾嘔。

秦素&ldo;嘖&rdo;了一聲，劉海下的眉尖微微蹙起，扶著阿谷的手晃了晃，不耐煩地道：&ldo;你放平呼吸，別總想著被人掛了起來，不然你很快就會被自己憋死，我可不想拉著你的屍身出來。&rdo;

她一面說一面搖頭，面上滿是不耐。

阿谷此刻的反應，純粹便是自己嚇自己。

在極度驚恐之下，她的身體始終在抗拒，而不是順著身體此刻的狀態而行，於是便一直乾嘔咳嗽，其實只要收起惶悚，倒掛著也沒那般難受。

秦素話語中那不多的一點善意，立刻被阿谷無限放大了。

她感覺到秦素並不想殺她，或許真的只是想問話，問完了話便會將她從井裡拉上來，這讓她的恐懼減輕了一些。

&ldo;是，謝女郎。&rdo;她輕聲說道，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好了些，那種將要窒息漸漸淡去，甚至便連那股瘮人的水腥氣，亦不像方才那樣令人作嘔了。

阿谷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眸中卻劃過了濃濃的冰冷與怨毒。

井沿邊的秦素，對此自是一無所覺，略停了片刻，她便又問：&ldo;平素你與銀面女子之間，是如何互通訊息的？&rdo;

&ldo;呃……是傳字條兒。&rdo;阿谷說道。

&ldo;字條？&rdo;秦素狐疑地重複了一句，心底湧起了一絲怪異：&ldo;你居然會寫字？&rdo;

阿谷連忙搖手：&ldo;我不識字的，女郎，銀面女子讓我畫圖形給她，圓圈是表示無事，三角是有小事，十字一個叉便為大事。&rdo;

&ldo;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