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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至此，她略停了停，又續道：&ldo;這對父女未必會同時來，所以你要讓阿貴盯著點，若是來了個氣度不凡、書卷氣很足的老者，或是有個年約十六、七歲，身姿秀麗、氣韻超群、戴著頂淺藍冪籬的小娘子，只要他們自稱姓陶，便叫他將人請進去說話。交信時你需得告訴這對父女，此信中另有玄機。&rdo;說到此處，她便又低聲叮囑了傅彭幾句話，仍是要他先與對方問答清楚，確定其身份後，才能交信。

傅彭一一記下了，秦素又將放在一旁晾乾的紙拿了過來，交給了阿妥，叮嚀道：&ldo;我將交信時的該說的、該問的皆寫下了，你識字，看明白了可教予傅叔，也免得他忽然忘了或是臨時出錯。&rdo;語罷又轉向傅彭，含笑道：&ldo;那陶姓父女倒還好說，只那薛郎君脾氣恐有些大，或許會在你交信時動怒，你不要慌，只要按照我交代的話去說，他自會消氣的。他這人雖冷了些，倒也並非壞人，傅叔不用擔心。&rdo;

阿妥此時已是小心地接了紙，折了幾折便藏在了袖中。傅彭則沉穩地道：&ldo;女郎放心，有阿妥幫著我，我不會弄錯的。另外，那微之曰我也會叫阿妥重新抄錄一遍，不會叫人認出女郎的筆墨來。&rdo;

第179章 玉蘭院

&ldo;如此甚好。&rdo;聽了傅彭的話，秦素輕笑了一聲道，復又凝眉思忖，片刻後，便正了正神色：&ldo;傅叔，若得了空，請你悄悄幫我打聽打聽，襄垣杜氏在上京的宅子裡，是不是住著杜驍騎的一個妾室並她生的兒子，那妾室姓李，她的兒子在杜家行四。&rdo;

&ldo;杜四郎？&rdo;傅彭聞言頗為訝然，看了秦素一眼，旋即便恭聲道：&ldo;女郎，這個倒真無須打聽，我來上京沒多久便聽人說過了。那杜驍騎將幾房年老的妾室都送到了上京，其中有有沒有姓李的我不清楚，不過，那杜四郎我卻是知道的，他名叫杜光武，好像在幫著打理家中的幾個鋪子，偶爾會去東來福大街走走，我還遠遠瞧過一眼。&rdo;

秦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杜光武居然真的在上京，她的運氣實在不錯。

&ldo;既如此，便請傅叔多注意些這位杜四郎，他於我今後所謀之事極為要緊。&rdo;秦素說道，停了停，又將聲音壓低了些，輕語道：&ldo;還有上京的江家那裡，也要請你……&rdo;她低低地叮囑了幾句。

待吩咐完後，傅彭便沉聲道&ldo;女郎放心，我會好生安排，讓其他人去盯著，定不叫垣樓扯進去。&rdo;

見他一點就透，秦素心下歡喜，點了點頭，側首道：&ldo;傅叔做事，總是這般穩妥。&rdo;

傅彭忙躬身道：&ldo;不敢，女郎聰明絕頂，旁人萬萬不及。&rdo;

秦素掩唇而笑，舉袖掠了掠髮鬢，便轉過了一個話題，問道：&ldo;傅叔，我予你們的銀，想是見了底吧？&rdo;

秦素當初給的那二百六十兩銀，也就堪堪夠賃下店面與這處宅院，旁的只怕是不及，故她才有此一問。

傅彭聞言怔了一刻，復又恭聲回道：&ldo;女郎不必擔心，那垣樓如今已然有了些盈餘。&rdo;

秦素搖了搖頭，淡笑道：&ldo;便有盈餘也有限，賣茶能得幾許錢？&rdo;

她雖不懂商事，卻也知曉茶館不過是微利營生，垣樓縱然有了些名氣，卻遠未到滿城盡知的程度，那幾杯茶錢，可能連僱夥計的工錢都抵不過。

她倒是想生財，卻苦無生財之路，那花重金買贈言的，這個錢她既不能要、亦不敢要。

前世之事，她能記得的不過也就那些許而已，為了東陵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