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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頭疼?這是何藥?&rdo;我指著那瓶子問道。
&ldo;雪香丸。我家姑娘有頭疾,一直服用這藥。&rdo;煙屏說著。
我沉思了一會兒,道:&ldo;那就是說翠瓊樓裡有人見你回去取藥了?&rdo;
&ldo;是的,是的。&rdo;煙屏趕緊點頭。
翠瓊樓的媽媽急忙走過來,對著我說:&ldo;聽眉彎姑娘這話,是說此事與煙屏這死丫頭無關了?&rdo;
我看了一眼大家,道:&ldo;我只是想問清楚事實。&rdo;
媽媽冷笑道:&ldo;我看事實就是煙屏這死丫頭害人,故意找藉口離開此處,以為去了翠瓊樓就有了不在場的證據。&rdo;媽媽彷彿悟到了些什麼,用手指著煙屏,驚聲喊到:&ldo;哎呀,我怎麼沒想到你竟有這心機,還知道為自己設計不在場的證據。&rdo;嚇得煙屏直往後退,身子抖得更厲害。
我心想,這媽媽果真是厲害,她竟可以脫口就給人扣罪,歪理一大堆,跟她說話只會更加糾扯不清,莫如等仵作衙役來再想計策。
這時,只見一撥衙役匆匆行來,約莫七八人,手持佩刀,面目嚴肅。領頭的衙役長飛快地掃了一眼現場,眼神落到嶽承隍身上,表情隨和起來,彎腰喚了一聲:&ldo;嶽大人。&rdo;嶽承隍點了一下頭,朝著殷羨羨的屍體說:&ldo;讓仵作先看看。&rdo;
&ldo;是。&rdo;衙役長點頭。他一揮手,身後的仵作走上前來,他朝嶽大人行過禮,走至殷羨羨身旁,開啟隨手攜帶的箱子,取出幾樣檢驗的工具,擺弄一番。轉身朝嶽承隍說道:&ldo;嶽大人,初步檢驗,屍體並無什麼發現,還須抬回衙門仔細檢驗。&rdo;
嶽承隍朝大家掃了一眼:&ldo;也罷,就照你說的辦。&rdo;
此時翠瓊樓的媽媽朝衙役長行了一個禮,怒目地指著煙屏:&ldo;大人,你得把她抓起來,她是殺人的兇手。&rdo;煙屏臉色煞白,腿也軟了,哭訴道:&ldo;我沒有……我沒有……&rdo;不停地搖著頭,甚是可憐。
衙役長朝嶽承隍看了一眼,問道:&ldo;嶽大人,這?&rdo;嶽承隍皺了皺眉頭,道:&ldo;這樣吧,你先把煙屏帶走,等仵作最後的檢驗結果出來再做定奪。&rdo;
我聞言大為吃驚,欲上前理論,畫扇已緊緊握住我的手,她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心中明白她是想讓我暫時先不要再爭論。於是作罷,只能看著煙屏被一群衙役匆匆帶走,她那無助的眼睛與翠瓊樓媽媽那得意的神情對比,讓我心中糾結著難言的滋味。
衙役帶著煙屏走後,寂靜片刻,才聞得嶽承隍說:&ldo;好了,方才的事就此作罷,大家準備一下,選魁繼續進行。&rdo;
眾人聽後散了,畫扇也執著我的手走開。坐下,飲一盞茶。此時的毓秀閣又回到之前那般喧鬧,那些歌ji在一旁嬉笑著,彷彿殷羨羨不曾死去,死亡對她們來說,可以漠然至此。
我吸了一口氣,在嘈雜的氛圍中,腦子裡竟是一片空白。
楚釧河畔折雙魁
走上臺前,又回到方才的情景,參選的歌ji站成一排,個個面容嬌艷,至於殷羨羨來與不來,無關緊要。想來有些人反倒希望她不來,也算得上少了個競爭對手。於我來說,也不重要,面對她的死,我似乎也是那般木然。
依舊是初春明景,河水融碧,柳幕垂煙,東風搖花枝而動盪,晴光耀波水而璀璨。這樣的景緻踏青賞春是再好不過,臺下的看客笑語盈盈,畫舫的遊人淺飲低酌,只待欣賞花魁的無邊風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