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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一直看著她,回道:「有時候想。」
紀璇不理解:「什麼意思啊?」
看見你的時候就想,自己冷靜下來又不會想了。
就算她嫁給別人,他也沒辦法若無其事地娶別人。
可這話只能放在心裡說,面上他依舊笑得漫不經心:「就是沒那麼想吧,一個人挺好的。」
紀璇「哦」了聲,把牙籤放回盤子裡。
這答案聽得她心口一酸。
那會兒他從不吝惜地告訴她想要個女朋友,如今她就在面前,他卻說不想結婚。
紀璇今天工作完成得挺快,不到九點就回了自己家。
秦肆察覺她情緒不對,可又想不出是自己哪句話哪個舉動出了問題,最後只能歸結為錯覺。
接連幾天,紀璇沒再叫他過去吃飯,也沒來他這邊蹭空調。
她家空調似乎修好了,從離她最近的雜物間能聽見空調外機的聲音。
週六蘇婷芳生日,他回了趟宋家老宅。
家裡人到得挺齊,連大忙人溫教授都在,可看著宋棠音和溫逐青,怎麼都不像一對新婚夫婦。
兩人是閃婚,沒什麼感情。聽說溫逐青是為了應付家裡,宋棠音卻不知道是為什麼,大好年華,要嫁給一個既不愛自己又忙得不著家的手術刀怪。
秦肆不看好這段婚姻,也決意不踏足這樣的婚姻。
繼父宋兆華在廚房裡做菜,頭回看見秦肆踏進廚房門,笑著開口:「大少爺稀客啊。」
哪怕家道中落,他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沒吃過生活的苦。最苦的大概是做完手術躺在病床上,得知自己這輩子都沒法再當職業運動員的那段日子。
可那是誅心之痛,遠非身體上的任何疼痛能比。
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經歷了什麼,才放棄籃球,日以繼夜地努力去考哈佛。
對於宋兆華的打趣,秦肆只勾唇應了應:「叔,問您個事兒。」
宋兆華一邊剖著魚,一邊笑道:「你說。」
秦肆望著他手裡那條魚,眼神有點放空:「我媽結婚的時候您在想什麼?」
秦耀明和蘇婷芳青梅竹馬,宋兆華親眼看著他們長大,戀愛,結婚,誰都沒想到他把一份感情藏了幾十年。
宋棠音是在他們結婚那年收養的,他那時就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
「我能想什麼啊。」宋兆華呵呵笑道,「我從來都沒想過什麼,只要是她的選擇,我都會尊重。」
秦肆勾了勾唇:「那如果重來一次呢?」
「重來一次,我也想做個夢,當一次英雄。」
秦肆默默地看著他刺魚,沒再說話。
不知道過去多久,宋兆華把魚洗了,回過頭望向正在出神的他,語重心長道:「我不後悔自己等的那些年,只後悔讓她吃了苦。」
紀璇接到王女士電話時,剛從公司加班回來。
組內接了個大型連鎖品牌的全案,唐婕難得把這種等級的專案下放給她負責,所有人都被留下來開會。
最近公司業務擴張,傳言設計部要多一個副總監職位,人選毫無疑問是唐婕。
一組自然會交給紀璇來帶,唐婕有意無意地在培養她。
一整天累得腰痠背痛,回家路上還要被王女士在電話里耳提面命:「上次給你介紹的那個公務員,聽說人家加你微信你都沒透過,怎麼回事啊?」
紀璇剛從地鐵站出來,頭暈腦脹,揉了揉太陽穴說:「我又沒打算跟人家談,加了幹嘛?」
「怎麼就不打算跟人家談了?我看照片挺俊的啊,你之前不說喜歡長得俊的?」王女士苦口婆心道,「別挑了,過完年你就二十六,再一晃就三十了,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