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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羽把浴巾披在身上，低聲說：&ldo;不行，說好了要游到對岸的，男子漢說話算話。&rdo;

蘇兒可憐巴巴地扁著嘴，繼續撲騰著，可是隻撲騰卻不見動彈，河曉虞看著蘇兒，他真的遊不動了。

&ldo;你抱他上來吧！他真的遊不動了。&rdo;河曉虞擔憂地說。

&ldo;不行，男人就要像個男人，從小就要訓練。&rdo;

&ldo;可是他還是個孩子。&rdo;

&ldo;性格培養就是要從孩子開始，長大了再培養，就晚了。&rdo;

向羽站在岸邊，指揮著蘇兒手腳的姿勢，經過向羽的指揮，蘇兒的速度竟然快了一些。

河曉虞已經跑到對岸等著蘇兒，嘴裡還在給他打氣加油。

向羽看著緊張兮兮的河曉虞，嘴角緩緩勾起，他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想法，如果他們有了孩子，在教育上估計會有分歧，那就要兩個，一人教育一個。

蘇兒即將到達岸邊，把河曉虞樂壞了，她趕緊蹲在泳池邊伸手要拉蘇兒，可是不知是她沒站穩，還是泳池邊地太滑，她竟一頭栽了下去。

那一瞬間的淹沒，讓河曉虞立刻驚慌失措，因為她最怕水，那是她少年時經歷的那場海難給她帶來的陰影，她從此再也不敢下水。

就在河曉虞落入水中的一瞬間，向羽幾乎是同時躍入了水中，所以河曉虞在水裡呆了不過兩三秒鐘。

他把她撈了上來，緊張兮兮地問：&ldo;怎麼樣？怎麼樣？&rdo;

她即沒有嗆水，也沒怎麼樣，可是她嚇壞了，臉色蒼白，雙眼緊閉。

他一隻手緊緊地抱著她，一隻手去拍她的臉頰：&ldo;曉虞，看著我，看著我。&rdo;他聲音焦急。

她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他焦急的眼神，他著急了嗎？因為她落水。

心裡，忽然劃過一絲酸楚的溫暖。

看見她睜開眼睛，他立刻抱緊了她，並用力把她的頭按在他的肩頭，她能感覺到他緊張的身體，在一瞬間放鬆了下來，他剛剛是真的著急了。

可是他鬆開她以後，他的視線又變得冷漠，並且冷聲說：&ldo;怎麼那麼笨？連個孩子都不如，站在岸邊還能掉進水裡，你究竟要讓我-操多少心。&rdo;

她愣了一下，她讓他很操心嗎？

向羽把河曉虞放在岸邊，然後又回身把蘇兒撈了上來，幾人前後地往屋子裡走。

向羽抱著蘇兒走在前面，劉嬸扶著河曉虞走在後面，他們之間的距離大約有五六米遠。

這時，河曉虞聽到這對父子這樣的一段對話。

蘇兒問：&ldo;爸爸，我和曉虞阿姨一起掉進水裡，你先救誰？&rdo;

又是亙古不變，老少皆宜的先救誰的問題。

&ldo;救曉虞阿姨。&rdo;向羽用很低的聲音說。

&ldo;為什麼？我是你親兒子。&rdo;蘇兒聲音清亮地說。

&ldo;因為你有游泳圈，曉虞阿姨沒有。&rdo;

&ldo;爸爸，那如果我們都沒有游泳圈，然後我們一起掉進水裡，你先救誰？&rdo;

問題的難度加大了。

&ldo;救曉虞阿姨。&rdo;向羽不假思索地回答。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一會兒我就要教會你游泳，省得一個個的都不會遊，下水就讓我操心。&rdo;他冷著聲音說。

&ldo;哦！爸爸，那你為什麼不教曉虞阿姨游泳？然後你來救我呀！&rdo;

&ldo;她那麼笨，能學會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