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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什麼,時間的流速好像變快了,他一閉眼一睜眼,fa和tac上場了。
黃予洋身邊的女孩很激動,大聲喊著fa,他聽不清主持的聲音,把肩膀往下壓,從帽簷和前座人的頭頂之間,看他相處了十幾天的隊友。
bunny站在幾人中間,看起來很緊張忐忑。榮則在幾人裡最高,轉頭不知對印樂和安啟明說了什麼,印樂和安啟明點了點頭。
黃予洋覺得可能是「別擔心」,也可能是「加油」。他想。
就算有不好贏的預感,榮則口頭上總是這麼說的。
選手落座後,遊戲開始了。
tac今年的輸出線很強,在黃予洋春季賽對過位的印象裡,tac給的壓力可以排在前三。tac兩名輸出選手配合也比安啟明和印樂默契很多,黃予洋懷疑他們是有看洩露的錄影的,禁用和英雄選擇上,明顯使用了針對了了fa訓練賽影片的戰術。
沒打幾分鐘,安啟明便成為了隊裡的突破點,一直在掉線,連榮則殺的人、抗的傷害都是他的幾倍。
fa像在打缺了一個人的比賽,印樂和夏安福數次強行突圍,皆被韌性十足的tac穩健壓了回去。
黃予洋身旁的女孩一開始抓緊手幅,看了一會兒,鬆開了手,呆呆看著螢幕。
她朋友好像想安慰她,拍了拍她的肩。她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小聲說:「……夏天第一場呀,怎麼辦啊。」
「黃予洋上不了就該去買個新的啊,」女孩好像努力壓著聲音,細得近乎尖銳,「特殊情況不能特批嗎,錢買黃予洋用完了嗎,第一場就提了這麼個廢物。」
第一局比賽迅速地結束了。由於fa的人員問題,對戰打得難看,甚至tac的粉絲也沒怎麼歡呼。場面有些尷尬。
黃予洋進fa不過短短半個月,照理說不該有太多感情,但不知為什麼,他的難受和屈辱感彷彿從身體的每一個器官中滲透出來。
這是今天第一次,他沒有忍住,想「如果我能上」,想他被聯盟拿走的外設,想如果他坐在印樂旁邊。
第二場比賽,他的隊友打得很艱難,最後榮則抓住了tac的失誤,配合印樂拿下了一場勝利。
選手的攝像頭裡,fa的人都沒笑。
黃予洋身邊的女生也沒有很激動,他看見她把手裡的手幅抓皺了,像是有一些期待,又不敢期待的樣子。
第三把的圖是喪鐘海灣,遊戲一開始,tac便把fa打得節節敗退,讓人有一種看不到希望的感覺。
迅速佔下fa的小據點後,黃予洋身邊的女生靠到了朋友的肩膀上。
她朋友摟著她肩膀,說:「沒事的,才第一場。」
她沒有回應朋友的安慰,過了一會兒,低聲說:「……不知道下場黃予洋能上嗎。」
朋友沒說話,她又說:「他上肯定不一樣吧。」
比賽毫無懸念地結束了,振奮人心的音樂響起來。就在螢幕上打出今天的勝利隊伍tac時,黃予洋的手機震了,是經理打來的電話。
他身邊的女孩背對著他,緊緊抱著自己的朋友。
他接起電話,ko語速很快地對他說話,但場館聲音太嘈雜,他聽不清具體的內容,只能沖ko說:「我在看比賽,聽不清。」
他餘光看見女孩似乎僵了僵。
ko停頓了一下,大聲沖他說:「調查結果出來了!」
「具體回來說,」他說,「你下場能打了!」
黃予洋怔了怔,在慶祝著tac夏季賽首勝fa的歡呼聲與燈光裡,他抬頭去看大螢幕裡,正在和tac握手的他的隊友。
鏡頭給在榮則臉上,讓黃予洋想到了在他的房間裡,榮則給他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