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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把頭髮，繼而又說：&ldo;讓懷懷靜一靜吧，你們這個狀態，應該不能夠好好說話的。&rdo;

江譽行鬆了手，在原地站了半晌，他便一言不發地離開。

秦徵還倚著牆壁，他抽了根煙，而後才去敲門：&ldo;懷懷開門吧，他已經走了。&rdo;

裡面安安靜靜的，秦徵又敲了敲門，這回的語氣有點焦慮：&ldo;你沒事吧？你再不說話，我就踢門了。&rdo;

片刻以後，徐依懷的聲音弱弱地傳來：&ldo;我沒事。&rdo;

秦徵鬆了口氣，他問：&ldo;你餓不餓，我拿早餐給你吃好不好？&rdo;

&ldo;等下我下去吃。&rdo;徐依懷回答。

秦徵走到樓下時，客廳裡只剩秦老太太一人。他坐到沙發上，雙腿不雅地搭在茶几上：&ldo;江譽行走了？&rdo;

秦老太太輕輕地嘆氣：&ldo;他跟我聊了一會兒，剛走而已。&rdo;

秦徵又摸出了煙盒和火機，很快，他又把它們扔開。

看見他這副樣子，秦老太太就知道寶貝孫子的心情肯定壞透了。她又嘆了口氣，接著語重心長地說：&ldo;姥姥很多年前就跟你說過，懷懷是個好女孩，你要好好珍惜她。可惜你就是定不下心來，有事沒事就在外面拈花惹糙，在外面野夠了，想換換口味就逗一逗懷懷。你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哪個正經的女孩子受得了你呢？&rdo;

徐益民和連婉琪長期駐守在醫院，徐家兩姐妹都是秦老太太照看長大的。一直以來，秦老太太都偏愛徐依懷，因為她性格溫純，心眼不多，也不會恃寵生嬌。跟徐依懷相比，徐依嵐就圓滑世故多了，跟她相處，倒容易讓人不夠舒心。近這幾年，秦家經常旁敲側擊，催促秦徵早點成家，秦老太太為此專門找他推心置腹地詳談過。秦徵假如能有今日一半的覺悟，他或許已經抱得美人歸，更不至落得被橫刀奪愛的下場。

&ldo;姥姥！&rdo;秦徵正鬧著情緒，聽了這番話，他更是心煩。

&ldo;你不愛聽我也要講。&rdo;秦老太太很堅持，&ldo;懷懷是我看著長大的，就算她做不成我的孫媳婦，我也已經把她當作半個孫女了。你不甘心也好，後悔也罷，這都是你自己的問題，我可不准你犯渾做什麼出格的事情。&rdo;

秦徵將手搭在額頭上，聲音有幾分疲倦：&ldo;我能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您把她當孫女，我還把她當妹妹呢。&rdo;

愁雲滿臉的秦老太太聽了這話，撲哧地笑出聲來：&ldo;你呀，就繼續嘴硬憋著吧。&rdo;

就在這時，秦老太太看見徐依懷正從樓梯下來，她給了秦徵一個眼色。秦徵立即藏起那頹廢的模樣，走到徐依懷身邊問：&ldo;你餓了吧，想吃什麼？&rdo;

&ldo;什麼都可以。&rdo;徐依懷回答。她下來得晚，跟秦老太太說早安的時候倒有點不好意思。

秦老太太也不在乎這種虛禮，她和藹地對徐依懷說：&ldo;沒關係，要是還累的話，吃過早餐就繼續睡。&rdo;

徐依懷看上去跟往時沒有什麼區別，而秦家兩祖孫也沒有問及昨晚及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他們只是很輕鬆地閒話家常。

任務式地吃完早餐，徐依懷就要離開。秦老太太本想留她在這裡吃午飯的，但秦徵已經去拿車鑰匙：&ldo;我送你回去。&rdo;

回去的路上，徐依懷一直別過臉看向窗外，而秦徵也不說話，車廂裡靜得有點兒壓抑。今天的運氣似乎不怎麼好，碰到的交通燈全是紅燈，第三次看著綠燈轉變成紅燈時，他忍不住罵了句粗口。

徐依懷這才轉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