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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君憲在邸抄上看到皇帝下令將哄抬糧價,與叛軍暗通款曲的商人立斬的,只覺得脖子後面冷嗖嗖,幸虧當初聽了庭霜的話,沒有賺那殺頭的錢,否則被斬首的人必有他一份。自然對庭霜越加信服,表示籌糧的事一定會盡力。庭霜知道胡家基礎雄厚,商場官場都有門路,也十分放心。
一路上,琴書抓緊時間給庭霜惡補了一下官場禮節,見上級什麼禮,見下級什麼禮,見平級官員,見鄉紳又是用什麼禮,初見用履歷手本,次見用官銜手本,答拜用名柬。在路上見到上級、平級又是什麼禮,什麼下馬立,勒馬立什麼的。對文職和武官,京官怎麼稱呼,半分錯不得,在鄉下禮節錯了頂多讓人笑話或斥責一頓,在官場上壞了禮可能被參個目無尊卑,前程都沒了。庭霜聽了一腦門子瀑布汗,硬是用背考題的方法背了下來,暗自發誓,幹完這趟差事,老子說什麼也不幹了。
到了開封,庭霜破天荒地做了一回轎子,在戰亂期以人代畜挺不人道的,但是琴書說這是官威,還是得要的,否則會讓人指責為不尊重,同時也為了一償當初淒涼離開時發下的心願,只得擺足架子風風光光坐轎重回開封城。
除了帶來幾個幫辦公務的人,還有李東昇帶著上百名先前訓練的團練,相當於後世的“民兵”前呼後擁著威風凜凜地進了城。
庭霜先不拜會巡撫知府,而是先備了禮物拜會了父親的老朋友馮老爺,向他請教了這幾年這裡的人事變化。
馮老爺說,當年羅知府的垮臺,後來得知是陳安泰搞的鬼,否則羅知府做滿一任,虧空肯定補得上,錢莊也不會倒,孟家存在裡面的款子也不至於打水漂。說著馮老爺做扼腕嘆息狀。
對於那件事,庭霜也自省過,除了客觀原因,也有他自身方面犯的錯誤,吸取了教訓,以後再不犯這樣的錯,不想再為這事計較,但是陳家毀了他家事業又企圖欺負他的事還是要算一算的。
庭霜又問:“陳家可有錢莊?”
馮老爺說:“宋街東頭永盛錢莊就是他家開的,陳安泰搞垮羅知府後沒兩年自己活動了個知府當上,為怕人家說他與民爭利,這個錢莊表面上是用他表弟的名字,其實是他的本錢。”
馮老爺又說了好些陳家的八卦,最重要的是,陳家貪重利,放了幾筆賬出去收不回來,所以週轉不靈,於是就開了許多空票,如果碰上客戶擠兌,就立馬能要它好看。
庭霜聽了沒說什麼,告辭離去。備下禮物先拜會了巡撫張斌。經過上回查抄家產的事,張斌也知誤會了他,又加上當朝大員阮英和沈在思的支援,尤其是皇帝的支援,也不敢再為難,表示糧餉的事一定盡力支援,不負皇帝重託云云。
庭霜聽了微微一笑,開封陷落,一眾官員成了叛軍俘虜,還是寶琪趁著全殲高成軍的氣勢,一鼓作氣收復全境,軍權在手,巡撫敢不盡力嗎?庭霜不點破,只要求巡撫不誤徵糧。
接下來是拜會開封知府,陳安泰萬沒料到他會以這種方式又回來了,心裡十分忐忑。待大開中門接入府衙,敘過禮入過座,庭霜卻不開口,只是輕撇茶碗裡的沫子,很專注的樣子。
陳安泰萬分不爽,知府是五品官,庭霜也是五品,但是他是皇帝特旨賜封的五品,而且現在領的是糧臺督辦的差事,這個位子卻是四品,這樣算下來,自個兒還比他低了一級,真是不爽之極。
陳安泰只得先開口:“大人來此可是有什麼吩咐?”
庭霜很和藹地微笑:“我在想全省各地解進來的銀錢最好能託一個可靠的錢莊代理比較好,陳兄認為哪個錢莊好呢?”
錢莊代理公庫有個好處就是用公家的錢做生意投資無須付利息,等於白用公家的錢,缺點是公款只能短期調動,如果不能好好利用,就是白給公家幹活。有投資門路的錢莊,代理公庫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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