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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急著回家避難,正如獨孤燁所說今日之事最聰明的做法便是裝作什麼都不知,什麼都不曉,才是明哲保身最好的法子。
“太子聖明。”
坐在獨孤燁一席的大臣紛紛齊聲應道,這一席,自是太子一黨的人,而其餘的人,則紛紛沉下臉面,不敢去看永安侯。
這話聽入永安侯耳中顯得愈發的刺耳,略微鐵青的面上逐漸泛起了一絲陰寒之氣,他沉聲說道,“如此,便依太子的話,諸位便散吧,今日一聚,希望諸位能更加明白當朝局勢,其餘的本侯便不再多說,想必很快我們便能再次見面。”
然而說完,再看向獨孤燁時已是恢復如常,黯黑的雙眸中精光閃閃,他緩緩地彎下身,湊到獨孤燁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本侯發誓,這是你第一次當眾羞辱本侯,想必也是最後一次。”
說完,也不待他回答,冷哼一聲,拂袖揚長而去,身後一眾的大臣也踉踉蹌蹌地跟著走了出去,原本瀰漫著陰謀、算計與酒色的龍澤殿霎時間彷彿就恢復了明朗,看著永安侯匆匆地上了轎,獨孤燁緩緩地放下手中的酒樽,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了,帶著一絲嗜血的意味,與那殷紅的酒水相映,像是看著手中的獵物一步步跳入自己一早便佈置好的陷阱。
“殿下,這些舞姬如何處理?”一旁的寧君煥冷聲問道。
“都殺了罷,便讓她們作為今日祭天的祭品呈給上天。”
獨孤燁的話不帶一絲情感,滿殿響起舞姬的哭喊聲,那般撕心裂肺,像是朵朵凋謝的牡丹花,盛放到極致然後驟然枯萎,殿中的大臣忍不住有些微微嘆息,然而聽入他的耳裡卻驚不起任何的波瀾,殿外彷彿響起鋒利的刀劃過血肉的聲音和人骨脫離的聲音。
這場皇權之爭,也該是有個頭了。
他要證明給所有人看,誰才是真正的天命所歸,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他想要的苦苦追尋的東西,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奪去。
他突然一把將手中的酒樽擲出,純金打造的酒樽就這樣“砰”的一聲砸到石柱上,發出金屬碰撞的響聲,那樣清脆有力,鮮紅的液體霎時間便灑在了石柱上,像是滴滴滲人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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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夏夜,上弦月,微風。
沉寂的皇庭中,只能聽到清風拂過的聲音,吹得那些盛放的花骨朵搖搖欲墜和枝葉唰唰的聲音,雖是夏日的暖風,帶著一絲燥熱,然而卻不知為何吹入人心底卻帶著一絲冷意。
今夜的蟲鳴聲似乎比往日少了許多,整個皇宮中,如死寂一般,像是有野獸蟄伏般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往日的生機。
而彼時龍澤殿中,卻始終燈火通明,宮外守夜的羽林軍也比往常多了不少,在殿外來回巡邏著,謹慎地注視著這宮中的每一處,而常喜則是同往常一般守在殿門口,負責通報要事。
緊閉的殿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一個著淺黃色宮裝的宮婢手中端著托盤,而托盤上放著的便是一碗黑褐色的湯藥,帶著一絲草藥的苦香,宮婢緩緩地走近殿中,然後恭敬地低垂著頭將手中的托盤舉到前方。
只見一雙白皙的雙手接過托盤上的青玉碗,輕聲說道:“下去吧。”
“是。”那名淺黃色宮裝的宮婢恭敬地應道,然後緩緩退出了殿外。
玉曦看著那碗中的湯藥,然而緩緩走到祈帝的榻前,輕手執起碗中的小勺舀起一勺後遞到自己嘴邊輕吹了幾下,才送到了祈帝嘴邊。這樣的動作,她已經持續了兩月有餘了,這幾月來,都是由她在祈帝身邊照料,一點點地看著他衰老下去,卻是無能為力。
玉曦忍不住微微嘆息,然而一想到此,玉曦便又想起那株藏在祈帝枕下的懷夢仙草,她曾折下一片枯枝,卻始終從宮中的太醫處問不到結果,只道是普通的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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