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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都御史孫簡之不顧身旁的流言蜚語,再度叩首道:“皇上,皇后仁愛,性格溫馴,若不是有人栽贓怎會明珠蒙塵;現如今,皇后身處冷宮依然關心陛下,心憂天下,足見赤膽忠心;而那口口聲聲嚷嚷著撞見皇后偷人的奸佞似乎也是察覺到事蹟將要敗露這才畏罪自殺;皇上寬厚,請還娘娘一片青天。”
凌國太子看著那跪在地上為皇后求情的男子,想著自己得來的情報;似乎那司馬媚有一個舅父任職都察院,莫不是這左都御史孫簡之便是她的舅父?
病怏怏了好幾天的戶部尚書此刻也來了勁頭,開口說話:“自古以來,受寵愛戴之人必會遭來小人嫉恨,皇后年紀輕輕便位居中宮,再加上誕下皇長子被聖主立為太子,想必是有人陷害,這才遭了罪過。”
“是啊是啊!皇上,皇后娘娘可是個寬厚的主子,雖然年幼,可當初皇上還是王爺時就常年陪伴,半點過錯都不曾有過。”兵部尚書此刻也跟著開口,在這件事情上卻跟戶部尚書站到了統一戰線上。
司馬傳看著朝堂上的朝臣們各個開始為自己的長女說好話,不知怎麼,這心裡就是不是滋味;那個丫頭,明明是個呆傻之人,性格軟弱,傻傻痴痴,他本來已經在下面聯合了數名大臣一起上摺子表現出一副大義滅親的姿態領頭催皇帝廢后,然後再送自己心愛的女兒進宮侍君;卻沒想到這廢后還沒廢成,現在司馬媚卻成了大周的恩人,朝臣們口中的仁愛皇后了?
這一切,都要怪孫簡之那個混蛋,居然在這時候為了護住外甥女跟他唱反調?他是個什麼狗東西,一口一個皇后仁和?他這個當親爹的還沒求情,他一個當舅舅的何必在這裡說的如此聲情並茂,苦苦哀求?
趙禮看著朝堂上紛紛為皇后說情的大臣們,目光晦暗的看了眼凌國太子,一切明瞭都在不言之中。
記憶深處,司馬媚是個沉默寡言的女子,總是一個人待在房子裡不說話也不動,別人欺負她,她也只是默默忍受;以前,他覺得身邊有這樣一個女子也無不可,最起碼這種女人不會給他惹事;可是,當他登基後他才發現,這種女人根本無法替他掌管後宮;很多妃子為了爬上他的床使盡各種辦法,可她卻永遠一副遠遠站著的姿態,只要他不主動找她,她從來不敢往前靠。
所以,當下面的人抓到一個衣衫不整的侍衛從皇后寢宮出來的時候,他選擇了裝聾作啞,根本不去管那個女人是否真的做下道德敗壞的事,更不管她是如何艱辛的為他生下第一個兒子,一道聖旨就將她送到了冷宮自生自滅,
本以為這個女人會從此消失在他的生命之中,卻沒想到現如今卻以最耀眼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這究竟是他看走了眼,還是她隱瞞的太深?
一個冷宮的女人,如何能請得動凌國的太子;這些人,在搞什麼?!
壓下心中所有的疑惑,趙禮神色淡淡的坐在龍椅上,看著為了給皇后求情已經跪下去大半的大臣們,慈愛的笑了:“愛卿們所言甚是,朕與皇后多年夫妻,自然是最能知曉自己妻子品行的人;皇后溫婉,非她人能及,並非大惡無恥之人,如今既然沒有再多證據證明皇后失德,便只能說明皇后是無辜的;小貝子,傳朕旨意,皇后遭人暗害之事已經查明,皆是有心人胡編亂造所為,著大理寺卿再去調查,定把犯人捉拿歸案;皇后仁和,加之匡國護業有功,立即從冷宮中接出來重新賜予芙蓉宮,著宗親府即刻去辦!”
“吾皇聖明!”
一道道聖旨,在朝臣們的山呼萬歲中如雪花般傳下去。
朝堂上,孫簡之歡喜之色溢於言表,司馬傳一臉陰沉,恨不能吃人肉喝人血。
*
陳葉青正在喝尚膳監小太監送來的白米粥時,兩隊身著青藍褂子的宮侍在兩位帶頭總管帶領下,浩浩蕩蕩的出現在冷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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