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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過味來的鄭家也有些後悔,早知道薛陸升官這麼快,他們怎麼也不會冒著得罪他們的風險任由鄭元娶薛函了。早知道就算逼也該逼著他娶薛太太喜歡的薛竹才是。
尤其是鄭氏疏遠了與孃家的聯絡後鄭大嫂夫妻更是焦灼。無奈之下只能上了三房的門與吳氏商議婚期。
他們想的是,一旦成了親,就算薛陸再不喜鄭元這個侄女婿,也該考慮培養自己的勢力,不然他一人勢單力孤也沒什麼用吧。
吳氏與薛老三商議後同意了讓薛函今年嫁過去的事情,最後商議婚期定在秋天。
婚期訂下來後薛老三讓薛東寫信回去告訴了老家的人這件事,最後得到回信說都不過來了,隨同信過來的還有各房給的添妝。
吳氏看著信,心裡滿是苦澀,老家的人算是放棄薛函了,不說薛老漢年紀大了出不得遠門,就是大房二房的對這事也有了芥蒂不願過來了。而四房小錢氏又剛有了身孕,薛老四又剛去了南方,恐怕也回不來送嫁。
薛函扭著帕子,恨恨道:「這是都恨上我了,這什麼都是我的錯了?」
吳氏搖頭,「難道你沒錯?」
薛函一噎,頓時哇哇大哭,心裡將這些親戚罵了個遍,心裡更是發誓,但願這些人別有求她的時候,否則她一定好生笑話回去。
到了秋天,正日子到了,鄭元穿著新衣拖著一瘸一拐的腿來迎親了。
薛函傻了眼,這才多久沒見,怎麼就瘸了?
薛家五房內,薛竹修剪著盆栽,小聲道:「薛函,祝你好運。」
第98章
卻說鄭元自打年前被薛陸收買的人在花樓打斷腿, 在床上躺了三個月, 能起來走路後整個人精神都不好了。
書也不願意讀了,學堂也不去了, 整日在家無所事事。
鄭大嫂和鄭元爹很是著急, 每日催促他讀書,反倒將鄭元晚來的叛逆心裡激了出來, 直接住到花樓乾脆不回家了。
鄭大嫂怕事情被薛家人知道,那可沒少跟在鄭元後面擦屁股,可鄭元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出事了。
在花樓裡與人爭新任花魁的初夜時被人又打斷了腿,好巧不巧的又斷在去年斷過的地方。
鄭家請了不少大夫,但這些大夫也對鄭元的腿束手無策了,所以又躺了五個月後鄭元的腿瘸了。
本朝有規定, 身體有殘疾者不能參加科舉考試。
鄭元白讀了這麼多年的書眼看著要下場考鄉試了,卻斷了腿,沒了資格。
鄭元索性破罐子破摔, 更加無法無天, 吃喝嫖賭那沒有他不會的。
好在婚期將至,鄭大嫂是左捂又捂終於熬到了婚期,只要鄭元和薛函成了親,到時候小兩口到薛陸跟前哭一哭,薛陸還能真不管自己的侄女?她可是聽說了, 薛陸私下裡做的買賣可不小呢。鄭元不能科考了,跟著薛陸做買賣不還可以嗎?
殊不知鄭元的情況薛陸一清二楚,但是他卻沒有干涉, 對於不聽話的侄女就該得到教訓,薛陸是這麼認為的也這麼做了。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也不認為自己是個慈悲的人,他之所以對幾個兄長家裡照顧,無非是因為前些年他們對他的付出。
但兄嫂的恩情是恩情,侄女們那裡他卻是不虧欠的。
常如歡在薛函嫁人這日帶著倆孩子過來的,待看到鄭元一瘸一拐的過來的時候不著痕跡的往院子裡瞥了一眼。
此時薛函坐在床上,低著頭看著鄭元一瘸一拐的走過來要牽她的手時,頓時將蓋頭掀下來,驚訝道:「你的腿怎麼瘸了?」
自從腿瘸了不能參加考試之後,鄭元的脾氣逐漸變得怪異,怪異之中說白了就是自卑。這種自卑讓他不管看誰,都覺得對方看不起他,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