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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陸從低落中回神,規規矩矩到了常海生跟前施了一禮,「岳父。」
常海生扶起他,「好了,先進屋吧。」
常如歡和薛陸先進了屋,常海生站在門口瞪了常如年一眼,常如年縮縮脖子,小聲道:「爹,我錯了。」
「錯了就去認錯,道歉也不該跟我道歉。」常海生拉著臉,哪還有溫和的笑意。
常如年撇撇嘴,很不甘心,他覺得他說的沒錯,薛陸可不就是個廢物嗎,而且他爹之前也偷偷的說過,他只不過不小心說出來了還被聽見了罷了。
可他也讀了不少書,自然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對,況且那人再是廢物也已經是他的姐夫,他只能去道歉。
常如年耷拉著腦袋進了屋,走到薛陸跟前,低著頭,道:「姐夫,我錯了,您別生氣。」
薛陸看著小孩子低垂著頭道歉,心裡的火居然也啞了下去,他抬手摸摸常如年的腦袋,笑道:「姐夫沒生氣,姐夫以前確實是個廢物,但姐夫以後一定會努力的,努力不再當個廢物了。」
其實若說他生氣吧,也不盡然,更多的應該是尷尬和丟臉。
現在小舅子主動道了歉,他也沒必要揪著不放和個小孩子過不去。
況且剛才他也想的明白,自己過去的確是個廢物,讀書不成,農活不會。拖累了一大家子不說,還將人家寶貝的閨女給娶了回去。
薛陸一想開這些,心裡的尷尬也去了不少,對上常如年的時候也和顏悅色不少。
常如年見他沒生氣,暗裡鬆了口氣,又聽他說以後會努力不當個廢物,又覺得有些愧疚。姐夫也許以前是廢物,也許真的改了呢,他這麼不顧面子的說出來,也難怪他爹這麼生氣了。
常海生身體好了不少,便讓常如歡做了幾個菜翁婿倆喝了幾杯。
只是常海生身體不是很好,只喝了一杯,便被常如歡勸阻了。常海生搖頭失笑,「閨女大了,也敢管爹了,罷了,不喝了。」
薛陸眨眨眼,「如歡是心疼岳父呢。我也不喝了,待會還得請教岳父功課呢。」
常海生看著他,已經不驚訝了。適才薛陸與常如年的話他聽的清楚,雖然他心裡也覺得薛陸是個廢物但他不是小孩子不會張口就來。可聽了薛陸與常如年的對話,他便覺得自己這個廢物女婿已經在改變了。
所以這會薛陸說與他討教功課,也只笑著點頭,心裡熨帖了許多。
當然他也知道,薛陸的改變肯定是常如歡做了什麼,只是女兒能幹,女婿上進,他心裡當然也舒服許多,畢竟這門婚事一開始他是不贊成的。
午飯過後,常海生去歇息了片刻,便起來考校薛陸和常如年的功課。
末了常海生讚許道:「不錯,大有進益,好好努力一番,秋天可以去下場試試了。」
這話出口,不光薛陸驚喜萬分,就是常如歡也很震驚,「爹,能行嗎?」
常海生聽出她的疑問,瞪了她一眼,解釋道:「他現在功課學的雖然不是特別全,但記得倒是紮實,記性也好。離秋天考試還有幾個月時間,回去多練練書法,再將四書五經學一遍,可以去試試,但我估計想過恐怕難,只是讓他去感受一下罷了。」
常如歡點頭,就薛陸現在半吊子的樣子要想考上秀才確實有些難。
薛陸聽完常海生的話知道自己考不上有一瞬間的失落,但他也明白,自己前頭七八年浪費的時間太多,只這幾個月便被岳父誇獎,也很不錯了。
接著又聽常海生道:「我身體也好了不少,我打算秋天去考舉人試試。」
「爹,你真的要去?」常如歡看著常海生,驚訝問道。她一直知道常海生考中秀才多年,以為他已經不想再參加科舉了,沒想到現在卻要繼續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