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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始終無法入睡,腦海裡全是官芝蘭。此番離別,恐怕日後再無機會相見,雖說是去成都,但成都之大,真正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思前想後,決定明日便跟她走,只要能夠看到她,已是心足,今生今世,不敢再作他想。但大仇未報,如何可以苟且偷生,怎對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想起孃親,心緒漸寧,最終還是打消這個念頭。至天亮,偷偷躲於暗處,一路目送她出城。回到客棧,失落感再度充斥心頭,而且越來越強烈,仿似一切盡皆失去,世界便要毀滅一般,再也忍受不住,騎馬一路出城,狂追而去。
須臾追,馬天佐翻身落馬,對著官芝蘭雙手抱拳,彎腰行禮說道:“昨日多承前輩解救及指點,唯恐日後無緣再見,大恩便無處報得,故此特來相送。”抬起頭,見官芝蘭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一陣慌亂,急忙又把頭低下去。
張月桐搶著說道:“想不到你這個呆子還是個重情義之人,你快回去,免得路遇著強人,反而把你害了。”
官芝蘭笑道:“衛公子的確是重情義之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桐兒說得有道理,你還是趕快回去,說不定你的朋也已到鄭州,若是趕得,我們仍有機會再見。”
馬天佐於馬鞍取下包袱解開,裡面竟然有一瓶真珠泉酒,另外還有幾個酒杯。斟滿一杯酒,遞與官芝蘭,說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相送,薄酒一杯,聊表謝意。”
官芝蘭笑意盈盈地坐於馬,接過酒杯,卻聽到張員外沉聲說道:“夫人……”
官芝蘭知道丈夫是為自己擔心,回過頭去溫柔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此乃衛公子一番心意,卻之不恭,況且大家同去成都,日後或許仍會再見。”說罷,螓首微仰,一飲而盡。
馬天佐亦自斟一杯,一飲而盡。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飲酒,之前從未嘗過酒的滋味,酒至腹間,不覺甘醇,只覺滿懷苦澀,不禁皺起了眉頭。
官芝蘭見馬天佐雙目紅腫,眼帶血絲,便問道:“衛公子昨夜可是不曾睡好?”
………【第十二章 血雨腥風(17)】………
馬天佐強忍苦澀,嗯了一聲說道:“晚輩因思念家人,故此無法入睡,此去成都路途遙遠,望前輩多加保重。”把酒瓶酒杯重新放入包袱,回到馬再一抱拳說道:“但願山水有相逢,晚輩就此告辭。”勒轉馬頭,望鄭州而去。
一路狂奔,不敢回頭再看,酒的苦澀味揮之不去。路過一池荷花,馬天佐勒停馬,輕輕躍下,坐於池邊,看著迎日綻放的荷花出神。於包袱間取出官芝蘭用過的酒杯,輕輕一嗅,頓覺芳香撲鼻,沁入心脾。和風吹過,官芝蘭笑意盈盈的立於荷花之中,滿池荷花即時黯然失色。
輕拈酒杯,如執玉手,官芝蘭正溫柔地向他移近。突然滿池荷花競放,官芝蘭隱沒於荷花之中。馬天佐大吃一驚,即時長身而起,揉一揉眼,滿池荷花正於微風之中搖頭晃腦,官芝蘭已消失無影。嘆了口氣,想重溫酒杯中的餘香,卻變成刺鼻的酒味。怔怔的看著池水輕漾,然後把酒杯握於手中,真氣凝聚於掌心。張開手掌時,酒杯已化為齏粉,微風一吹,竟飄去大半。
馬天佐心中懊惱,急忙把手合,長吸一口氣,把剩餘的齏粉向池中荷花橫撒出去。一條長長的絲帶展開,若隱若現,於馬天佐身邊向池中飄去。絲帶所到之處,荷花即時攔腰折斷,待絲帶完全消失,滿池荷花盡皆墜於水面,一支支斷梗如釋重負地挺立著。
馬天佐吁了一口氣,覺得出了一胸悶氣,突然聽到有人說道:“如此深厚的內功,實乃世間少見。只可惜好端端的一池荷花,頃刻便成為斷梗飄蓬,閣下心腸未免太狠。若只為洩一時之憤,傷及萬千生靈,終會鑄成大錯,望閣下及早回頭。”
一中年男子,身穿綠袍,於荷池盡頭處挺身而立。三縷長鬚輕飄,兩道劍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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