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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讓他說完了,宿禮低頭看了一眼手錶,「官司幾點打完?」
「不知道,他們什麼都不告訴我。」林睿苦笑道:「……我一直覺得我還挺幸福的,到現在我也不明白他倆為什麼要離婚,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在家裡不管怎麼憤怒發狂,甚至破口大罵,他們都是一副跟我無關的表情,說大人的事小孩兒別管。」
「憑什麼啊?」林睿咬住牙眼眶泛紅,「我又不是隨便一隻小貓小狗,他們離婚憑什麼要瞞著我,被我發現了還是要我別管……」
宿禮使勁捏了捏他的肩膀,「那就不要因為他們做傻事。」
林睿強忍著眼淚別開了眼睛,哽咽道:「艹,丟死人了。」
「沒事,我有過比你更丟人的時候。」宿禮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信你問鬱樂承。」
突然被點名的鬱樂承瞬間直起了腰背,對上了林睿尷尬又有點好奇的目光,遲疑地點了點頭,嚴肅道:「宿禮丟人的時候彷彿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裸|奔。」
林睿忍了好幾忍,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艹哈哈哈哈哈!」
宿禮皮笑肉不笑地轉過頭來看向鬱樂承,咬牙切齒道:「鬱樂承?」
「你、你讓我說的。」鬱樂承縮了縮脖子。
大概是林睿笑了,所以宿禮心裡鬆了口氣,心聲也逐漸變得不那麼模糊,隱約還是能聽清幾個詞語。
鬱樂承恍若未聞,乖乖地坐在旁邊,聽著宿禮和林睿聊天,一直等到快要上課的時候才提醒宿禮。
「我們先回去了,等晚上再來看你。」宿禮對林睿道。
「不用了,晚上他們應該就回來了,你們好好上課,記得幫我記筆記。」林睿沖他擺手,在他們快要出去的時候又喊住了他們,「哎,老宿——」
宿禮轉過頭來沖他瞭然一笑,抬手在嘴巴上做了個封口的拉鏈手勢,「爸爸明白。」
「滾滾滾!」林睿笑罵了一句。
等出了醫院,宿禮和鬱樂承坐公交打算回學校。
兩個人一人咬著一根雪糕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宿禮忽然含糊不清地開口,「要是做父母也需要考試就好了。」
雪糕的甜意順著舌根緩緩地化開,鬱樂承看著人行道上牽著手的一家三口從車窗裡掠過,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
又過了一會兒,等雪糕只剩雪糕棒的時候,宿禮忽然轉過頭看向他,「鬱樂承,我心裡說要自殺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想把宿禮帶走藏起來,把他的手腕腳腕全都綁在床上,脖子上戴上漂亮的黑絲帶,先做了再說。
鬱樂承咬著雪糕棒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害怕,想跑。」
宿禮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髮,「那你怎麼沒跑?」
鬱樂承垂下眼睛,在木質的雪糕棒上留下了個牙印,「我要是跑掉,就只剩你自己了。」
宿禮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說:「那我是不是還挺幸運的?」
鬱樂承心虛地點了點頭。
第80章 倒黴
幸不幸運不好說,但可以確定的一點是,他倆出來的這趟是挺倒黴的。
包著紗布和纏著繃帶的李傅非看起來像個簡陋版本的木乃伊,在看到宿禮的一瞬間眼底的怒火升騰而起,咬牙切齒道:「這不就堵到了麼。」
在他旁邊聚攏著七八個坐沒坐樣站沒站樣的男男女女,有的穿著技校的衣服,有的穿著三中的校服,其中有個編著髒辮的女生咬著根煙沖鬱樂承熱情地招手,「嗨帥哥!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嗎?」
鬱樂承搖了搖頭,緊緊地抓住了宿禮的手。
「他又不喜歡女的。」李傅非翻了個白眼,然後不懷好意地盯著宿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