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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三歲就好了,我就抱著你們兄妹倆天天玩——」宿祁函語氣微頓,轉頭看了他一眼,「我說怎麼這麼彆扭,你沒戴眼鏡啊?」
「戴的隱形。」宿禮伸手把隱形摳了出來,開啟車窗隨手扔在了外面,從書包裡掏出了眼鏡架在了鼻樑上,沖宿祁函笑道:「你兒子。」
「嘿,真帥。」宿祁函沖他比了個大拇指,「不過那隱形就扔了?」
宿禮轉頭看向了車窗外擁擠的車流和人群,鏡片折射出一道幽暗不明的冷光,笑得很是無奈。
「老爸,那是日拋的。」
第47章 絲帶
鬱樂承是第二天中午在宿舍樓下看見的宿禮。
宿禮正提著個黑色的塑膠袋往樓邊的大垃圾桶裡扔,看著分量好像還不輕。
「宿禮。」鬱樂承喊了他一聲。
宿禮動作微動,而後淡定地拍了拍手,轉過頭來笑著望向他,「承承。」
鬱樂承不自覺翹起來的嘴角在靠近他聽到模糊的心聲後,下意識地抹平了。
他有些不確定地望著面前溫和熟悉的宿禮,往後推了半步。
宿禮的心情好像……依舊很差。
多次頭疼之後鬱樂承逐漸摸清楚了一個規律,心聲的清晰程度似乎跟宿禮的情緒有關係,他情緒穩定的時候心聲最清楚,其次是開心興奮和激動的時候會稍微有點雜音,最後那些嘈雜尖銳的心聲出現時,大部分時候宿禮都會心情很差,哪怕在同樣地笑著,笑意也到不了眼底。
更像是在應付公事。
介於嘈雜和尖銳之間的模糊時,鬱樂承並不怎麼頭疼,但宿禮的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比如現在。
看到他退後半步的宿禮依舊在笑著,聲音卻更濃稠黏膩了些。
鬱樂承猶豫了兩秒,主動走到了他身邊,「你、回來了。」
「唔,醫生說可以不用吃藥了。」宿禮笑著勾住了他的脖子,帶著他往樓梯上走,還順勢摸了摸他的臉,像在檢查自己的所有物,「我不在有沒有人欺負你?」
鬱樂承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真乖。」宿禮仗著樓梯上沒什麼人,肆無忌憚地暴露著自己的本性,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八個半小時沒見你了,承承,我想摸摸你。」
鬱樂承這下徹底從重新看見他的開心中清醒了過來,目光慌亂地看向他,磕巴道:「摸、摸什麼?」
「我當然是想摸個遍啊。」宿禮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他身上,很不要臉地讓他拖著自己爬樓梯,戲謔道:「但你又不樂意。」
鬱樂承覺得宿禮有點陌生,但他身上的氣息又熟悉到讓他心安,謝姚和呂文瑞還沒有回來,宿禮掏出鑰匙開了鎖,推著他就進了衛生間,單手反鎖住了衛生間的門。
「宿——」鬱樂承稀里糊塗地被他按在了牆上,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被他抬手捂住了嘴巴,下一秒就被他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宿禮的另一隻手掌穿過了毛衣,毫無阻隔地按在了他的後脊上按向自己,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勒死在懷裡。
鬱樂承茫然地被他抱在懷裡,感受著他的呼吸逐漸急促,落在宿禮腰側的胳膊猶豫了半晌,還是沒有動彈,任由他抱著自己。
宿禮的下巴抵著他的肩膀,有點疼,落在他背上的那隻溫熱的手掌開始慢條斯理地往上,摸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承承。」宿禮的聲音微微發悶,「你的骨頭好漂亮。」
儘管是句稱讚,但這個用詞怎麼聽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尤其是配合上他開始隔著面板用指腹描摹骨頭的形狀,鬱樂承輕微地掙紮了一下,反而被他抱得更緊了。
「別動。」宿禮歪了歪頭,將臉頰貼在了他的側頸上,仔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