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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榮則看了採訪一眼,伸手搭了搭擺在桌上的話筒,想說幾句官方一些的話。
但還沒說,黃予洋便突然把他搭著的話筒拿過去,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看著採訪鏡頭:「這個不能說啊,我們現在很好,不要來挑撥我和zrong的感情。」
大家都笑了,採訪便也沒再逼問。
從賽事中心回戰隊的路上,黃予洋和榮則坐在一起。
晚上有些冷,黃予洋說自己好像嗓子痛了,怕感冒影響狀態,在場館旁邊的藥店買了藥,就著礦泉水吃了一粒,蓋著戰隊外套閉目養神。
或許是藥效起來了,車開了一半的路程,黃予洋就睡著了,頭晃來晃去,最後靠到了榮則身上。
他蓋著的外套落到了膝蓋上,榮則幫他拉起來蓋好了。
車裡非常暗,黃予洋的臉頰溫暖地貼著榮則的肩膀,榮則低頭,又看見黃予洋的睫毛。
回到基地,黃予洋沒去訓練室,說得去睡一覺,拖著腳步上了樓。
榮則和隊友在訓練室待到了十二點,也先關了電腦,回宿舍了。
阿姨去睡了,宿舍裡沒人,走廊和樓梯留著昏暗的燈。
榮則在三樓的樓梯口站了幾分鐘,黃予洋的臥室門突然開了,黃予洋穿著純灰色的棉布睡衣,病怏怏地看著他。
「榮哥?」他說,「幾點了?」
榮則說:「十二點。」
「這麼早,」黃予洋抬手弄了弄自己睡得很亂的頭髮,打了個哈欠,「我出來拿水,你怎麼站在這裡。」
他的手腕和腳踝露出來,在走廊的陰影裡看著榮則。
「剛上樓。」榮則騙他。
黃予洋「昂」了一聲,往三樓放水的小客廳走,榮則忍不住跟他一起走過去,看他拿了一瓶礦泉水轉開,往嘴裡倒。
黃予洋喝了幾口,停下來看榮則,彷彿在問榮則怎麼還待著。榮則頓了頓,說:「你好點了嗎?」
「困,」黃予洋說,「明天肯定好了。」
他在小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榮則也拿了瓶水,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
兩人靜靜坐了一會兒,黃予洋突然開口問榮則:「榮哥。」
「其實我也想問,」他說,「你第一次看到影片什麼感覺啊。」
他又喝了一口水,說:「生氣嗎想打我嗎?你看了幾遍啊?」
黃予洋拿著礦泉水瓶的手很瘦,手背青白,漫不經心地看榮則,好像是隨便問的。
「沒生氣,」榮則看著黃予洋,說,「沒看幾遍。」
「是嗎,」黃予洋停頓著,把瓶蓋轉上了,奇怪地沉默了一會兒,才對榮則說,「那你看了之後想的什麼啊。」
「沒想什麼。」榮則說。
黃予洋忽然笑了,說:「不會吧。」
他臉上的表情不是很明顯,榮則便沒接著說話。
小客廳沒有窗,空間狹窄,牆壁上掛著幾幅抽象派的油畫。中央空調的風從吊頂上吹出來,榮則問黃予洋「冷不冷」,黃予洋說「不冷」。
黃予洋靜了少時,忽而又說:「榮哥,如果夏季賽贏了,我們明年肯定還能一起打比賽吧。」
「就是合約最後一年,總能續的,」他說,「你打得這麼好。」
「我不知道,」榮則對他說,「應該不行了。」
「為什麼?」黃予洋抬起頭,眉頭微微皺了一些。
「我覺得可以吧,」他又說,「如果我們拿冠軍了,你就可以接著打了。」
「你想接著和我做隊友嗎?」榮則問他。
黃予洋「嗯」了一聲,說「當然,你是聯盟最好的輔助」。
黃予洋說話的時候,對榮則笑了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