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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是一個慕強的種族,即使偽裝得再像人,骨子尊崇的法則還是弱肉強食,丹青被打敗,而丹朱作為曾經的妖皇,眾妖不會有異議。
因此在場眾妖只是趕忙跪倒在地,俯首齊聲:「恭迎新任妖皇!」
蘇沫看著跪倒在地的眾妖,聽著他們齊聲的恭迎,心中卻是開心不能,如今算是站在了妖族的頂端,踏出了第一步,在妖族的保護下能省去很多麻煩。不知做此決定是離師父更遠還是更近。
滄鈞山主殿之中,莫擇州和秦溪竹匯報著妖族的訊息。
「師姐,妖皇易主,丹朱復位。除此之外,妖族未有異動。」
秦溪竹半闔著眼,傷勢未愈讓她疲勞不已,只是形勢大變,她怎麼也得扛起責任。她微微點頭,詢問:「那鎮啟宗呢?」
莫擇州嘆息一聲:「還是那個樣子,與我們疏離很多,與御獸宗倒是走得近了起來。」
妖族還未攻打,人族內部心卻不齊了。不過這五百年來太過安逸,早已磨滅了許多理想和志氣,只能說不復當年。
秦溪竹咳了兩聲,莫擇州關心道:「師姐你回去吧,此處由我來處理。」
「不了,這麼多年我將什麼都丟給你,如今我也得出一份力,況且丹朱之禍是因我仁慈而起。」
秦溪竹有些後悔,但是已經是這樣的結果了就要盡全力補救。
看著她堅定的模樣,莫擇州心中不是滋味,雖然對她甩手掌櫃的行為時有抱怨,但畢竟是自己的師姐,那一份關心總是少不了的,雖然很淡。
嘆息一聲,莫擇州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妖族那邊暫且不懼,若真如鎮啟宗他們所說,那妖族應該會有三座大陣相繼出現,妖族比我們更加需要靈氣,靈氣是他們維持智慧的基礎,到時他們會比我們更著急。」
秦溪竹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雖不知那布陣之人存的是何心思,但是他在妖族布陣就是對我們有利,若是我們能尋到背後之人,助他加強佈置於妖族的陣法,妖族必將大亂,我們趁此開戰。」
莫擇州說得理所當然,可秦溪竹卻聽得不舒服,已經出現在人族領地的兩處大陣直接葬送了兩座城的人命,要和這樣滿手血腥的人合作,她心內非常牴觸。
如此她皺眉問道:「可還有其他辦法?」
「這是最有效的辦法,師姐應知丹朱的性格,她懷著仇恨轉世,可不是丹青那樣好說話的。」
秦溪竹面色不渝,但是也不再勸阻:「就按你說的這麼辦吧。」
「是,掌門師姐。」
秦溪竹覺得有些壓抑,這大殿威嚴堂皇倒是讓她喘不過氣來,她起身便走。莫擇州想要送她一程被她制止了。
回到朝辭峰,秦溪竹站在峰頂之上,她看著遠處雲海翻騰,給高聳的山頂攏上了一層輕紗,像是欲說還休的少女一般。
瞧著天地如此浩大,而身處於其間的人是如此的渺小。
秦溪竹只覺得心胸開闊很多,突然又想起也是在這處,自己用靈力凝了鈴鐺送給了蘇沫,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可恍惚間已是再不能挽回。
心中鬱結,秦溪竹不知自己竟這樣沒出息,對和仇人在一起的過往念念不忘,總是想著若她是蘇沫不是丹朱該是多好,可蘇沫從頭到尾都是丹朱。
取下腰間的笛子,秦溪竹放在唇邊開始吹奏起來。
笛聲哀切,訴說著主人不能言明的心事,這滿山的竹葉被風吹動,竟和笛聲合奏起來。
秦溪竹內心安寧了些,將笛子重新別回腰間,看著遠方輕聲言語:「再見了,蘇沫。」
「你怎麼不回人界?」
蘇沫看著鬼輕有些疑惑,按理說他做完交易就應該走了,妖族畢竟以人為食,他又沒有蘇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