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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啟長老仔細回想一番後回道:「未曾。」
秦溪竹眼底閃過失落,看來確實是幻覺,已經死去的人怎麼可能復生,而且師父他不會見了自己就躲。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長老額頭滴下冷汗,他恭敬說了聲是後便退了出去。
這裡是鎮啟宗宗門內,可對於秦溪竹這樣反客為主的做法長老也不敢說半個不字,而且這次鎮啟門自己心虛,他們信誓旦旦地保證吸收怨氣不會有副作用,可蘇沫吸收怨氣之後卻變成了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
青霜尊者抱著滿身是血的蘇沫踢開鎮啟宗議事堂大門時,鎮啟宗眾人都不敢吭聲,他們從未見過青霜尊者這樣生氣的樣子,尋常的她最不過也就是個微怒,哪會這樣將別人家的門都給踹爛。
這可把這幫老傢伙們嚇壞了,哪裡還顧得什麼陣法,趕緊把這小祖宗的命給保住。
在浪費了一堆天材地寶珍貴丹藥之後,蘇沫的命可算是保住了,只是需要靜心休養。
可鎮啟宗高層不知道的是,秦溪竹生氣不只是因為徒兒受傷,還有無法做選擇的迷茫。
感覺事情越來越棘手了,秦溪竹很想當個甩手掌櫃,可她身在這個位置有些東西不得不承擔。
床上的少女睫毛輕顫,嚶嚀一聲便醒了過來,她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卻被秦溪竹按了下去。
剛醒過來還有些迷茫,可蘇沫看到床邊的秦溪竹便安靜下來,眼睛一直放在師父身上捨不得放開。
秦溪竹將她的手重新放回被子裡,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便說了一句:「你看著我作甚?」
蘇沫笑得比平常溫柔,也少了那種調皮勁:「只是覺得可以再見到師父真好,果然還是活下來好。」
秦溪竹掖被角的手停了下來,她說不上自己心中是何感受,「不想死你還這麼拼命。」
可秦溪竹轉念又想,蘇沫不拼命的話就已經沒命了,終究是自己沒保護好她,自己這個師父真是做得失敗無比。
於是她道歉:「是我沒保護好你。」
聽著師父帶著些自責的話語,蘇沫只覺得身上的傷都不痛了,「這不是師父的錯,是徒兒太憊懶了,若是我再強一點就不會讓師父擔心了。不過師父,我好開心啊,我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秦溪竹將蘇沫抱回來時她的手差點就要廢掉了,被揍成這樣有什麼好開心的。
「開心什麼?差點就丟了命。」
蘇沫笑出聲來,只是她本就虛弱,一笑便牽動了傷勢開始咳嗽起來,秦溪竹趕忙上前將她扶起順著她的背。
蘇沫靠在師父的懷裡有些眷戀,她放鬆了些:「因為又有人真心關心我了,沒想到我這樣不堪的人還能得到這樣的結局,或許老天真的憐愛我。」
秦溪竹此刻就想堵住蘇沫的嘴讓她別說了,她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還有每一個幸福的表情都在凌遲著自己的良心。
那個滿口謊言的不堪之人不是蘇沫,而是秦溪竹自己。
秦溪竹沉默了,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麼的噁心。
蘇沫抬頭看著垂下眼眸的師父,她看上去有些不快,蘇沫想她可能是在為自己的受傷而自責,於是蘇沫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師父的眼睛真好看,是墨綠色的,是隨了父親還是母親?」
這個問題秦溪竹回答不了,她看著徒兒赤紅的眼睛也回了一句:「你的眼睛也好看。」
在徒兒的眼睛裡,秦溪竹看到了自己的臉,如往常一般毫無感情。
她揚手一揮將蘇沫的瞳色遮蓋,又變成了原來的黑色瞳孔。蘇沫只感覺眼睛傳來一股清涼之感,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又覺得太乾澀想要伸手去揉。
秦溪竹製止了她的動作,「別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