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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自己掛衣服的位置，那裡掛了大概有十來套衣服，都是程然所謂的不小心買小了的。

&ldo;好。&rdo;李雲想應得乾脆，這沒什麼，他也不是沒穿過程然的衣服，所以沒多想就應下了，等他去看櫃子裡的衣服時卻是愣了愣，&ldo;你買衣服的時候報錯尺碼了？&rdo;這將近半櫃子的衣服竟然都是不小心買小的麼？

&ldo;恩，可能是店員沒聽清吧。&rdo;程然一臉淡定地點頭，也沒挑，直接拿了掛在最前面的一套遞了過去，&ldo;就這套吧，穿上我看看。&rdo;

李雲想接過衣服就換上了。這衣服應該是搭配好的，v領的白色毛衣，深咖啡色的休閒褲，穿在他身上很合身，不像是不小心買小了，反而像是專門給他買的似的。李雲想對著鏡子照了照，是他喜歡的款式，簡單、舒適。

程然從門邊探進頭來問：&ldo;好了麼，小念？&rdo;

&ldo;恩，你進來吧。&rdo;李雲想往門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他進來。

&ldo;把外套穿上，還有圍巾。&rdo;程然手上拎了一件駝色長款大衣，示意李雲想抬手給他穿上後，又把一條米色圍巾給他圍好，低頭很是認真地看了一眼，滿意點頭道，&ldo;走吧。&rdo;說完轉身出了更衣室。李雲想頓了頓，又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轉身跟了出去。

海市的冬天很少下雪，郊區的山上倒是能經常看到雪，市區的話就真的很少見了。早上下了一場雪，不大，連地面都沒鋪上，只在樹梢和屋頂上掛著一些，倒是地上結了冰，走在路上有些滑。兩人隨意地在別墅區內逛著，相較於北方鋪天蓋地的大雪，海市的這一場幾乎都稱不上一場雪，只能說是飄了點零星的雪花片。

兩人安靜地走著，一直走到別墅區的小河邊才停了下來，河邊很安靜，河岸邊常綠樹木的葉面上綴著一點白雪，顯得很是靜謐。冬天出門的人原本就少，下了一場小雪後，河邊更是半個人影也沒有。兩人站了一會兒，倒是李雲想先開口喊了一聲程然：&ldo;阿然。&rdo;

&ldo;恩？&rdo;程然收回視線，側過頭看他。

李雲想看著他，表情淡淡的，眼神卻很是認真，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ldo;那你喜歡誰？&rdo;

程然愣了愣，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問得很是茫然：&ldo;什麼？&rdo;

李雲想抿了抿唇，然後清了清喉嚨：&ldo;你說你不喜歡他們，那你喜歡誰？&rdo;

你喜歡誰？

這個問題如果是在幾個月之前問程然，他可以很坦蕩地回答‐‐他誰也不喜歡！如果此時此刻換一個人來問，他應該也能隨便說上些什麼含混過去。

然而，問的是李雲想。

程然沒說話，只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李雲想也沒說話。兩人都沉默著，兩人間的氣氛卻漸漸變了，周圍的氣溫似乎升高了些，連帶著濕冷的空氣都變得有些微暖。李雲想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樹梢，雪花結成的冰晶同幾分鐘之前並無什麼兩樣。然而，氣溫應該還是變暖了些吧？畢竟他的耳尖都因為這些暖意而漸漸紅了起來。

&ldo;小念覺得我喜歡誰？&rdo;程然終於開了口，說的卻是一句問句。他往李雲想近前又走了一步，面對面站著，是伸手就能擁抱的距離。

對於程然的氣息李雲想已經很是熟悉了，只是如今這熟悉的氣息瞬間包繞上來，他的心臟卻突然失了控。他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半步，想要脫出敵方的包圍圈，然而敵方卻並不準備放過他，一秒不落地緊跟著往前踏了半步。他腳下一滯，耳尖越發地燙了起來，略顯僵硬地偏頭避開程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