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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一個語調讓齊振海瞬間僵了一下，從容的將手插進口袋裡，&ldo;不是不可以，而是不能，齊燦已經算是破例的一個了，不會再容許有下一個。&rdo;

&ldo;為什麼他可以而我不行？&rdo;齊藤像是一個鬧脾氣的小孩。

&ldo;或許一直都對他存有愧疚，他父母的事，包括這些年對他的冷落。&rdo;他淡淡的笑著，仿若在說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

齊藤抬眼望了過去，眼裡的疑惑一閃而逝，手指輕顫，垂下眸子的瞬間神色一斂，又恢復了冷清的模樣，&ldo;那我呢？一直以來我都是多餘的，對嗎？&rdo;

齊振海轉過頭看著他，視線裡的光影若有似無，看著對面那個人蒼白無力的表情，輕哼一聲：&ldo;哼，他可是不計前嫌救過我的命，你除了知道天天為了個女人跟我作對之外還會什麼？&rdo;

齊藤長吁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的盯著齊振海的眼睛看了許久，像是完全感覺不到此時氣氛的尷尬，嘴唇輕微的動了幾下，溢位的音節卻晦澀難懂：&ldo;你終究不明白我們一家人欠她多少，什麼叫作繭自縛，說的就是我父母吧。&rdo;

齊振海雙手撐著椅子的扶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微微抬眸直到與齊藤視線平行眼神冰冷了下去，&ldo;混小子，你懂什麼？你父母是偉大的物理學家，為了能夠為世界做出跨時代的改變，區區犧牲幾個人算什麼，總是那個基地你想都別想，要不是我後來派人調查，都不知道你這個白眼狼早就讓你父母遺留下來的實驗荒廢了……&rdo;他的聲音越來越激動，連呼吸都開始不穩定，一雙腿像是觸電似的抖個不停。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耳朵的戰爭

&ldo;爺爺。&rdo;齊藤冷聲開口。

齊振海像是得了失語症一般，剛剛的喋喋不休在這一瞬間像是突然斷了弦，不解的看向對面的人。

&ldo;你有沒有想過，當初我差一點就淪為父母遺留下來的實驗物件。&rdo;齊藤的聲音格外的單薄，好像一陣風拂來便能把他細微的話語吹散。

&ldo;……&rdo;他的心臟像是無端的缺失了一塊，額頭也漸漸滲出冷汗。

齊藤看著他微微皺起眉頭，感覺心裡像是被千絲萬縷纏繞，每一次的起搏都會帶來更大的收縮力，眼前這個在最後的生命裡，仍舊強行偽裝得像個沒事的人一樣，直到如今，連站立都成問題的人，卻始終不願意卸下防備。

齊藤深深吐出一口氣，即使他現在腦子裡一股子邪火，滿腔的憤怒無處發洩，但在面對自己為數不多的親人時，還是把聲音緩和了下來，&ldo;對不起爺爺，我們回去吧。&rdo;

&ldo;你以為你是誰？一看到你我就會想起來那個孩子，越看越來氣。&rdo;他別過臉，一屁股坐回輪椅上，心頭卻不自覺的開始發怵。

齊藤垂在身側的手暗自收緊，心中一時五味雜陳難以形容，他滿腹都是想要辯駁的話，卻只能暗自憋在心裡。

想起那個許久未見的女孩，他不由得回憶起在醫院分開的那天……

&ldo;得知你爺爺的病情我也很抱歉，但是如果你覺得這樣我就會原諒你爺爺的話，那也太天真了。&rdo;

齊藤沒有錯過女孩臉上轉瞬即逝的驚恐，微微頷首：&ldo;我並不是想要求得你的憐憫，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會帶著爺爺離開這個地方，從今往後不會再給你帶來困擾了。&rdo;他長舒了一口氣，又再次開口：&ldo;目前我沒有辦法對你做出補償，但是你要知道這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