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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一不明所以。

喬木眯著眼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唇，&ldo;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rdo;

&ldo;嘁！&rdo;

時間的輪廓，似乎隨著天空中迅速紛飛的煙花，一朵朵重新綻放在眼前，喬木往她的方向動了動，把喬一環在懷裡，&ldo;喜歡星星還是喜歡煙花？&rdo;

&ldo;星星。&rdo;一個不假思索的回答。

&ldo;那你想要星星還是想要煙花。&rdo;

&ldo;……煙花。&rdo;

彼此的距離近到她能感受到喬木投來的強烈視線，她懷揣著心事再看煙花，而喬木，在看她。

漫天的煙花下，喬一被照亮的五官，顯得十分生動又隱藏了一些失落的神情，無一不烙印在喬木的瞳孔裡，沒得跟煙花一樣。

喬一淡淡的開口：&ldo;星星實在太稀罕了，就像今天，根本不會出現，可是煙花，只要我想看，都能看得到，我不喜歡失去的感覺，所以有煙花就好。&rdo;

&ldo;老婆。&rdo;

&ldo;嗯？&rdo;喬一應道，視線卻看著天空不曾移動過。

&ldo;還記得曾經學校組織你們去參加夏令營活動那次嗎？&rdo;

喬一聞言瞬間笑了出來：&ldo;當然記得！那時我被一些事情耽擱了一下，就跟大部隊走散了，大家找到我的時候已經很晚，就沒辦法回來，然後大家就在山上住了一個晚上，我記得那個時候已經很晚很晚了，大家都圍在一起聊天，突然就有同學叫了一聲你的名字，當時我還不信……&rdo;說著說著越說越覺得好笑，&ldo;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當時居然紅著眼睛跟我說你摔了一跤，那副樣子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好笑。&rdo;

&ldo;那時我在山上找了你一整晚。&rdo;他的聲音很輕。

喬一倏地扭頭：&ldo;啊？為什麼？我們老師不是已經給家裡報過平安了嗎？而且……你當時怎麼什麼都沒和我說？&rdo;

&ldo;那時你還小，不會懂得，失去你的我，心裡有多害怕。&rdo;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喬一的心裡，瞬間像是被挖空了一個洞，過了很久，她才回過神，輕輕笑了笑，&ldo;喬木，現在我懂了，失去你的話，我又會有多恐懼。&rdo;

&ldo;……&rdo;他呼吸一顫，不知該如何回答。

時間像是一條川流不息的長河，誰都無法逆流而上，短短的幾個月，他還能做些什麼……

&ldo;老婆，答應我一件事情。&rdo;他像是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在這個時間的長河裡，只要日積月累的堆砌起來，總有一天所有的傷痛都能好的吧。

&ldo;嗯？&rdo;

&ldo;還記得你一起信誓旦旦的和我說，無論什麼傷痛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被一一撫平嗎？&rdo;

喬一頓住，&ldo;嗯，剛得知你生病的時候。&rdo;

&ldo;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去你想去的地方看看，多看一些書，時間久了你一定能找到自己想要的，而不是光有我就好，還有……好好照顧爸媽，這個世界上，會有更多的人，比我更需要你。&rdo;

喬一眉頭緊鎖，緊張來得如潮水一般，一浪高過一浪，從黑暗中膨脹出的壓抑身體的慌亂，從微微顫抖的聲音中表露無遺，甚至有些情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