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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尤枝剛要詢問,下秒猛地看見他的右手一片暗紅,血沿著他的指縫滲出,甚至還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著血。
地面上已經有不少血跡。
尤枝的大腦有瞬間的短路,心臟顫了顫。
她決定放棄他是真的,可是看著他傷成這樣,到底沒辦法無動於衷。
尤枝攥了攥拳,讓開了位子:「你先進來吧。」
說完轉身回到臥室拿醫藥箱。
謝承禮看著她的背影,想到剛剛她眼中那片刻的擔憂與心疼,心中的煩躁與沉悶頃刻間平復了不少。
他走進房中,目光不經意地掃視整間房子,一室一廳的戶型,和她在錦市住的差不多,依舊隨處可見的向日葵圖案,以及電視櫃上的花瓶裡,插著兩束盛放的向日葵。
謝承禮又走向廚房、洗手間,最後停在尤枝的臥室門口。
一切都是獨居的模樣,並沒有和人同居的痕跡。
謝承禮覺得自己好像一瞬間就鬆懈下來,後知後覺地感覺到掌心的傷口真的挺疼。
「先把傷口處理……」尤枝抱著小醫藥箱轉身,看見謝承禮就站在臥室門口看著她時愣了下,皺了皺眉,「去客廳吧。」
走出臥室的時候,她順手將房門關上了。
謝承禮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神色微沉。
臥室是個相對隱私的地方,的確不應該讓外人隨便看、進入。
可是他們曾經何止在臥室,客廳,廚房,餐廳,都無比親密過。
謝承禮抿著唇回到沙發,尤枝已經將醫藥箱放在茶几上,沒有動手的打算。
謝承禮看向她,尤枝頓了下:「先用碘伏消毒,上藥,最後用紗布包紮起來。」
謝承禮似乎有些氣惱,沒有看她,拿過醫用棉棒隨意地擦拭著傷口,尤枝甚至能看見他掌心的傷口幾次三番地被「剝開」,剛止住的血又冒了出來。
她沉默良久,嘆了一口氣:「我來吧。」
謝承禮的手一頓,沒有說話。
尤枝用棉棒沾了碘伏,託著他的手剛要處理,而後便看見了他袖口的那枚向日葵狀的袖釦。
尤枝愣了下,略過袖釦,先將掌心較深的傷口處理了一下,又處理食指和中指上的劃傷。
她低著頭,隨意紮起的頭髮有一縷垂在臉畔,搖搖晃晃的。
頸間的白金項鍊襯的她肌膚白得反光。
謝承禮看著她,莫名想起曾經他生病,她特意請假照顧他的畫面,那時的她也像現在一樣,專注,認真。
幾十天煩躁迷茫的情緒,在此時突然平和了下來。
甚至……他的心中隱隱有些歡喜。
謝承禮的目光逐漸緩和,聲音也輕了許多:「為什麼一聲不吭就離開錦市?」
尤枝正在包紮的手一頓,很快恢復如常,她沒有回答,只是反問:「你呢?怎麼會來海城?」
謝承禮的目光微滯,而後說:「受邀參加個酒會,碰見了熟人說看見了你和你朋友。」
尤枝沒想到謝承禮也出席了今天的酒會,不過轉念想到自己和許冰提早退了,而謝承禮怕是要壓軸出現,兩人沒碰上也是正常的。
她不由得有些慶幸,回答他上一個問題:「公司調派,我就來了,」她停了停又補充,「而且,不是一聲不吭。」
她有給他發訊息,他也回復了。
她並沒有否認許冰朋友的身份。
謝承禮眉心逐漸舒展開,順口道:「發了條分手的訊息也算?」語氣帶著淡淡的不滿。
「嗯。」尤枝應了一聲。
「你……」
謝承禮剛要開口,尤枝又說:「好了。」
謝承禮微怔,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