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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罷,虞清梧轉身就要去開船廳的門。
「大人以為自己能走得掉嗎?」身後驀地傳來一聲呵笑,伴隨著極輕的破空聲入耳。
……想偷襲她?
虞清梧眼尾視線瞥見陽光打在利刃反照出的光暈折射在牆壁,她以此判斷阿依木朝自己襲來的方向,旋即側身閃避,同時迅速抽出藏匿袖中的匕首,以刁鑽角度出手,橫在了阿依木腰側。
沒拿利器的左手則一把抓住阿依木的細腕,向內翻動,登時卸了她鑲嵌指甲尖利暗器,踩到腳底。
阿依木睜目錯愕看著她:「你怎麼……」
「好奇我怎麼還有力氣是嗎?」虞清梧在她滿臉納悶中,冷淡瞥了眼案上香爐,「你那檀香裡,還混了迷香。可你大概只知道樓蘭盛產香料,卻不清楚其中只有兩味能夠混沌人的神志。我在上船之前,吃了解藥。」
而解藥,自然是聞澄楓昨晚給她的。
「沒想到你的警惕心居然這麼高,不愧是能做樓蘭保護神的祭司大人。」阿依木自嘲地笑了笑,沒有絲毫挫敗感,「但這又如何,大人,自從你上了這艘船,就不可能再走掉了。」
隨著她話音落下,船隻忽然顛簸晃了晃。
虞清梧站在船隻的身形感受到搖擺,她猛然驚覺,這艘畫舫在往前行。
可分明她透過船廳的木窗向外望,水面與荷花都是靜止模樣,哪怕這晌也依舊平靜。
阿依木動了動另一隻沒被虞清梧擰疼腕部的手,緩緩拉開兩人面前的木門,叫虞清梧看清楚事實,她們現在正處於荷風湖中央,而船隻已經駛離岸邊很長一段距離。
她笑得明艷動人:「大人透過窗子看到水面和荷花,是我提前放在夾層內的一幅畫,當然不會動了。」
「您就安心在船上待著吧,我們順沿著荷風湖一直往上游`行,很快就會進入黃河流域,那裡的水流浩浩湯湯,不出幾日,咱們必能離開中原地境。」
聽她說到黃河,虞清梧忍不住嘴角抽跳了兩下。試問誰不知道,黃河水流湍急再加上狹窄河道頻繁變更,這樓蘭王女也不怕漩渦裡翻船,真是夠膽大的。典型屬於自己找死還想拉上一個做墊背,虞清梧才不奉陪。
她直接手腕用力,匕首在阿依木的腰窩貼緊,將人壓出船廳走到甲板上。
「想來,我挾持了你,也不用擔心你的侍婢會枉顧王女殿下性命,繼續一意行船吧。」
虞清梧嗓音清澈微沉,話是對兩名站在船頭手持船槳撥水划行的侍婢說的:「將畫舫開回岸邊。」
兩人似充耳不聞,無動於衷。
虞清梧遂又向前走了兩步,重複話語。
……二人依舊機械做著划船槳的動作。
「我早就說過,大人不可能走掉,您怎麼偏就不信呢。」阿依木頗為遺憾地搖頭,甚至饒有興致嘖聲道,「她們兩個身患耳疾,聽不見任何聲音。且她們是王兄的死士,奉行的死命令便是將大人帶回樓蘭。憑您的功夫打不過她們,也不可能拿我的性命威脅到她們。」
「瘋子……」虞清梧不由蹙眉暗罵。
腦袋裡隨即開始琢磨逃回顥京城內的辦法。
譬如說,乾脆跳進水中,遊過半片湖?如今時值夏日正午,水溫暖和,不用擔心伸展不開手腳,可問題在於,她不識水性啊。
或者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用匕首捅穿這艘畫舫,讓船沉沒。她在樓蘭人眼中還有利用價值,那兩名侍婢就不會讓她溺水而亡。只要能夠被帶上岸,哪怕不是顥京城的岸邊,也比困在湖中央有逃離的把握。
虞清梧垂在身側的五指握拳,咬牙準備拼這一回。
正當她欲舉起匕首,平靜湖面突然濺起兩簇巨大水花。船上的人下意識眨眼,虞清梧感受